是个没生养过的,连太医都说,最好小心养着些,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程默意自然不敢托大的。当下便回了自家小院儿,按着太医的嘱咐,养起胎来。这也把姜从清也高兴坏了,跟他差不多大年岁的本家兄弟们,膝下都已有儿女,只他还孤零零的。
他把程默意当宝贝般安顿好了,好话说了一箩筐,让她乖乖听话,便被本家的兄弟喊出去吃酒了。他这略一高兴,便吃了一天的酒,待到晚间回家的时候,已是披星戴月了。
姜从清回到院子里,瞧见正房灯都熄了,招了丫鬟过来问,说是他母亲吩咐了程默意,让她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姜从清咧了嘴笑,他母亲疼他媳妇儿,他自然高兴了。
他匆匆的洗漱,换了衣裳,进屋去看了程默意一番,其他红通的小脸儿,捂着肚子,睡的正是香甜,刚想搂了她也睡下,却被他母亲那边的管事郑嬷嬷,给叫了出来。
“哎哟,我的六爷,您可别糊涂!太太这儿刚有身子了。郡主可吩咐了,您这些日子只能睡书房!”
姜从清愣了一下。
那郑嬷嬷见他这样,不由捂了嘴笑:“六爷可真是欢喜傻了!太太有身孕,您二位可不能行房!”
姜从清被她这样一点,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摆了手,说道:“我只不过是睡下歇歇,又不做什么。”
谁知道那郑嬷嬷,却好似不信他的说辞一般,又说道:“六爷还是去书房睡吧!郡主可是吩咐了的。况且六爷满身酒气,熏着太太也是不好。”
姜从清默了一默,想想也是。平日里,程默意便不喜他饮酒过甚的,总嫌弃他酒气熏人。这会儿她怀了身子,口鼻定然更是娇惯。今日过去睡,确实闹得她的,且去书房睡一日,倒也罢了。
姜从清应下了,让小厮抱了被褥去铺盖书房的床榻。他这同人饮了半日酒,早已头脑发晕、浑身乏力了,小厮这边铺盖好,他倒了头便呼呼睡过去了。
按理说,这一觉能睡到第二日一早,可谁承想,他迷迷糊糊之间,鼻尖竟有香气环绕开来,有声音轻柔婉转地喊着:“六爷,六爷,喝口茶水润润口吧。”
姜从清正睡得脑子发胀,还以为是程默意在叫他“嗯”了一声,抬手要去拉身边的人,他手还没拉到,那人便主动把手递了过来:“六爷,喝些吧。”
姜从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仍是困倦得紧,胡乱说了句“你歇着”便又倒头睡了。
他这一回睡下,睡得倒是香甜,一夜还梦见程默意对他甚是温柔,还替他捏肩捏腿,别提多舒坦了。
谁是第二日,他却是被小厮张迅拍醒了。
“六爷,醒醒!醒醒,六爷!”
姜从清被他一通乱拍,睁开眼睛瞧见是张迅,便训他道:“拍什么?拍什么!不知道爷昨日喝了酒了?!”
他万分不耐烦,却见张迅一连苦意:“我的爷,太太走了,到大姨太太家去了!”
姜从清这才一个激灵醒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