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当天便同徐泮说道:“端看这孔广家的行事,定是早有预谋,还半滴不漏,这么厉害的人物,我都自觉不是他对手。只不过,她是自己因私仇行事呢,还是受了旁人的意思?”
徐泮皱着眉头,显然对此事很是反感,不耐道:“找个由头把她弄下去吧,留在身边也是祸害。况且灶房是什么地方,哪容得她胡来?还有她那男人孔广,一并弄下去了事。至于他后面”
徐泮说到此处,目光不自主的往名志轩的方向看去,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真没想到灵儿,你万事可一定小心,若是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我担心你。”
徐泮不知道承诺她什么好,有些愁怨是要了结清楚,可是却不是眼下,他们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打草惊蛇,才能握住主动的时机,在某一时刻,将那些人连根拔起。
尤其是眼前,云山雾绕,前路不明。
于小灵自然知道他所思所想,抬手抱上了他的手臂,安慰他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事本是应该就此放到一旁不再提及的,然而没过几天,那孔广家的养的一条狗,却突然口吐白沫,死了。
孔广家的狗如何是他家自己的事情,和旁人自然没有关系,可这条狗却正是在交接差事的当口,当着一众人的面,死在了路边上。而死状甚惨,明显是中了毒的。
众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找了附近的大夫过来,替他们瞧瞧这个狗到底怎么回事儿?
只是那大夫过来瞧了,却说此狗是吃了大量给人服用的泻药死的,并不是中了什么要命的毒,众人大可不必惊慌。
然而众人虽不惊慌了,那眼神却一个塞一个地亮。
那刘光家的大儿子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叫嚣着闯进孔广家的院子里,将那狗窝反复寻了几遍,到底在一丛干草下面,发现了半包散落的药。
他当场便使了银钱,让那大夫查验那药为何物。
大夫一验,那狗舔了半包的药粉,可不就是那致人腹泻的药么?
孔广家的这一下,便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他反反复复地说是有人给他家狗下药,可刘光家的大儿子,却带着人闯进了孔广家的屋子,三番五番地又找出了一包泻药来。
这事发生了没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闹到了于小灵这里。
彼时,她正给徐泮做的那身新春裳收尾,一时拿得近了缝两针,一时又离得远了看一看。
这会儿暖橘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那孔广家的被刘光家的大儿子纠缠到了正院门前跪着的时候,于小灵一不留神,便把那针扎进了手里。
这身衣裳,于小灵从头到尾慢条斯理地做了一遍,也没被针扎上这么一下。这一下子,却出了血,好在于小灵反应快,才没有落到徐泮的新衣裳上去。
于小灵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沉,默了一默,才让暖橘传了那两家人,先往院子里跪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