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是他多年的好友,他哪一边都不想扔开,只盼是他自己多想了。
于霆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应约的那一天,神清气爽地就同于霜一道,跟着来接的傅平,同徐泮汇合去了。
三人找了家酒楼,吃了顿阔绰的席面,才往京郊去了。
于霜没纵过马,那种马上飞驰的感觉简直让他沉醉其中,幸而徐家的马场够大,任由他痛快驰骋。
于霆怕热也是随了于小灵,骑了两圈,就满头大汗了扔了马鞭,往树下喝水去了。徐泮跟了过来,递了个冰水浸泡的帕子给他,自己也咕噜噜喝了两杯水。
“这就热得厉害了?真同你姐姐一样。”徐泮笑道。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冰凉的帕子让于霆瞬间舒坦太多,他道:“这火辣辣的日头,怎能不热?!似徐大哥这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才受得了!”
徐泮闻言哈哈笑了两声,道:“若是连我这般带兵打仗的人都受不住寒暑了,皇上该睡不好觉了!”
他说着,见于霆有些怔住,又笑了两句,目光看着于霜打马而过,转了话锋道:“说起来,你姐姐那匹莲蓬,就在这跑马场。”
“莲蓬?”于霆一时想不起来了。
徐泮笑着提醒了他,道:“就是她从前在西北骑的那匹小马,非要起名叫莲蓬的那个!”
于霆被他提醒着有了些印象,刚想将那时于小灵用莲蓬换了匹矮蒙马回来,又给那矮蒙马起名叫“菱角”的事,拿出来说笑,脑中就突然响起了于霁对他的嘱咐。
他张了张嘴,没有吐出一字。
徐泮见他欲言又止,颇为意外,于霆在他脸前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今日怎地换了模样,莫不是小人家长大了,有了心思?
他拍拍他的肩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好同我讲的?”
“徐大哥”于霆转头看向他,无奈地说道:“我自没什么不好同徐大哥讲的,只要大哥别再提姐姐的事了。”
徐泮听着,心中一紧,英眉瞬间挑起,问道:“为何不能提你姐姐?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于霆并不准备把于霁说出来,他直觉徐泮便是不高兴了,若是说出于霁,反而让他二人生了嫌隙,因而直接道:“我姐姐都是要定亲的人了,我再不好将她的事说与大哥听。”
此话一出,徐泮眉头便是一跳,他以为于霆是得了于小灵的命令,要同他撇清关系,心头忽的收缩得极紧,痛意在浑身蔓延。
“是你姐姐让你这般说的?”他忍着痛意,沉声问道。
于霆见他面色又青又白,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听说黄二哥要求亲姐姐了,姐姐约莫不久就要定亲了,才这样说的!”
他摆着手说“不是”的时候,徐泮如同溺水的人忽见一片岛屿一般,然而刚得见一线生机,就听说了更让他如坠地狱的话。
她竟要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