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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带乘溪回来的时候便想到了,回来是一定会受到责罚,或是被萧耀才为难的。
“我把耀才打伤了,他现在起都起不来。”赵嘉虞下手除了和萧冰缨过手,一向没轻没重,今日萧耀才又惹毛了她,萧耀才与她对打的时候,也丝毫不手软,她这才下了狠手。
萧冰缨闻言,立时便想到了原因,她也没在等赵嘉虞催促,便急忙去内间房中,将榻上身体还在发软的乘溪扶了起来。
萧冰缨拿了自己干净的外衣,给乘溪穿上后,抱着她跟着赵嘉虞,从萧府的后门离开了。
赵嘉虞把她们安排在了萧冰缨以前住的院子里。就算萧冰缨离开了,赵府也是一直有为她留着院子的。
萧冰缨守在乘溪的身边,寸步没有离开。乘溪在萧耀才的宅子里,喝的只是让身体发软的药物,但这种药,对身体有些损害。
一早萧冰缨便亲自去了药铺,告知大夫乘溪的症状,大夫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给她开了药。
萧冰缨虽然会医术,但只是皮毛,像这种刁钻非主道的药,她是没有接触过的。
萧冰缨出来的时候,拜托过赵嘉虞帮忙照看乘溪。这会她提着药,脚步很快,鼻间呼出热气,想着要快些回去熬给乘溪喝。只是她走到赵府府门不远处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让人抬着人,往赵府内走。
不用想也知道,担架上的人,一定是萧耀才。
萧冰缨脚步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林夕昭的话。
‘遇到困难,不要总想着一个人抗过去。’林夕昭是在暗示着萧冰缨,不要总一味的硬抗,将所有的苦都吃下,必要的时候,可以跑,可以寻求外援。
赵嘉虞就是她的外援,林夕昭也是。可如今赵嘉虞有了难,此刻能帮赵嘉虞的……
萧冰缨去街头雇了一辆马车,让人带着她去了曲侯府。
自己母亲的蛮横不讲理,她是知道的,昨夜赵嘉虞说把萧耀才打的不轻,今日她便让人抬着萧耀才去赵府,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想,要赵家惩治赵嘉虞的。
赵嘉虞一早便被萧冰缨敲门敲醒,此刻正哈欠连天的,坐在萧冰缨房中外间,烤着炭火。
“小姐,夫人让人您过去一趟。”赵府的管家过来,敲了敲房门,在外面说道。
赵嘉虞闻言,方要不耐烦的张嘴大声说话,却又想到屋内的乘溪。赵嘉虞挤了挤还有些困倦的双眼,起身拉开了门。
“范伯,我现在走不开,你跟母亲说一声,我一会再过去。”她受萧冰缨的嘱托,让她守在这里。如果萧府来人要乘溪,她也好能及时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