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他来威胁她了。
说完,鸠摩智就在一旁的树下盘坐,闭上眼睛。
一副不想再搭理他们的样子。
阿紫虽看着天不怕地不怕,镇定自若地样子,但见此心下到底是悄悄松了口气的,果然,她赌赢了……
她转身把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段誉扶了起来,也在离鸠摩智不算太远不算太近的地方坐下,他身上的伤可比她还要重得多。
阿紫是蛊女,但蛊能害人其实也能救人。
之前她已经喂了可以止血疗伤的蛊给他,但现在段誉这一身被马拖行的擦伤和之前砍在背上的刀伤到底还是需要上金疮药包扎的。
段誉不能动弹,她干脆地解了他腰带扒了他衣服,因为着急所以连说一声都没,猝不及防下段誉就光溜溜地袒胸露背了。
白皙的脸唰地一下通红。
甚至这红晕还有蔓延着往下遍布整个身躯的迹象,阿紫抬头就对上段誉惊慌失措,又羞又怯,水光潋滟的眼眸。
他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倒,倒也不用脱这么干净吧……”
阿紫看着他这幅仿佛是被非礼的良家妇女的模样,面纱上唯一露出的凝眸闪过忍俊不禁地笑意,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多吗?这还没全脱呢。”
段誉顿时被吓了一跳,呆若木鸡道,“还,还要……”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下一秒他就因为背上瞬间传来的仿佛被火烧的剧痛给痛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原来阿紫趁着他转移了注意力,把酒倒在了他背上伤口上,这会儿面对少年更加惨白的面容,她还毫无歉意地笑吟吟道,
“忍一忍,这样好的快一些。”
不止是背上的刀伤,还有段誉身上因被拖行在地上造成的很多细微擦伤都被阿紫取了她自己的帕子浸了酒一点点把灰尘沙砾擦拭干净。
一开始的确痛地段誉脸色惨白,咬牙切齿。
但等这阵痛劲过后,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的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在了面前的阿紫身上。
她正在为他身前的擦伤上药。
神情很是认真专心,面纱上的一双凝眸微微低垂着纤长卷翘的羽睫,落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因为夜色黯淡她难免靠的近了些。
她给他用酒洗伤口时不留情,这会儿上药时动作却很轻,很温柔,柔软的指腹会带着点温凉偶尔会轻盈地落在他裸露的身体上。
肌肤相触的地方,有种莫名的灼烫感。
明明她是带着面纱的,但是隔着那重重叠叠厚实的面纱他仿佛还能感受到近距离下她那如兰的吐息轻轻挥洒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