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林冲认罪当日又如何与奸夫苟且等种种往事,悉数说与林冲听了,待讲到她姐二入太尉府,真人真扮林娘子,气得林冲当真认罪伏法之后,林冲已知她所说一切定是真情,再也忍耐不住,深恨她唆使妻子失贞失德,口吐鲜血,拼起最后一丝力气翻下床来,抱住她双腿,想要扳倒了她,却不想一口气再也提不过来,猝死当场。
可怜威名赫赫的梁山五虎将豹子头林冲,竟这样一命呜呼。若芸本想气得他半死不活,自行弃了姐姐,没成想真将林冲活活气了,她惊魂未定,心想要是姐姐回来见到林冲尸体,那还了得,只好先叫众家丁将尸身抬出房去,将房中清扫干净。
她本想待林冲答应弃了姐姐之后,给他金银盘缠,要几名家丁将其护送回杭州了事,没想到竟闹出了人命。
她慌张瞧着家丁们将林冲抬至院外草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林中窜出两个道人,手提朴刀,发一声喊,扑将上来,见人便砍,刹时便将众家丁砍散。
来人正是刘明、王岩。他二人受武松重托,要护卫林冲周全,不想当晚宿在西郊酒店,二日起来,却找不见林冲,心想定是他不听劝谏,自行回城探寻,当即赶回东京,寻了数日,哪里寻得到人。
二人又赶回西郊寻访,一路寻至这百花谷,竟见一群身穿太尉府服饰的家丁抬了林冲出来,知道大事不好。挥刀抢到林冲身旁时,见他已经死了,一时悲怒交集,破口大骂。刘明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骂了片刻,扛起林冲尸身便走,王岩护在身畔。众家丁见二人来得凶了,哪个敢上前去追。
刘王二人冲出百花谷,将林冲尸身放在马背上,骑上快马,捡林间小路飞驰而去。正是:战马频嘶杨柳岸,征旗布满藕花香。只因肝胆存忠义,留得清名万古扬。自古奸人害善良,不容豪杰立家邦。皇天若肯明昭报,男作俳优女作娼。
却说林娘子随高衙内到了市镇酒楼隔间,当即质问他火烧草料场将丈夫逼上梁山之事。
这花少一时叫苦不迭,只说此事绝与他毫无相干,全是陆谦与高俅合谋要害林冲性命,若是他有参与,只教天打雷劈。他见林娘子查问得仔仔细细,查不出丝毫破绽,便苦口婆心,想劝若贞回心转意。
若贞哪里肯依,定要高衙内到百花谷精舍中与丈夫当面对质,无论如何,也要向林冲磕头认罪,两人一齐求得林冲原谅,好让他了结这桩心事,与她安心过下半生。
高衙内将她缠留在酒楼中一个半时辰,见仍苦劝林娘子不住,知道确与她无法再续前缘,只好硬着头皮随她一路返回百花谷。心中只盼若芸已将林冲劝走,留了休书放在桌上。果然回到精舍,若贞抢进屋去,哪里还见得到林冲。
却见炕上放了一封书信,正是高衙内央“圣手书生”萧让写的那封假休书。若贞只见休书上林冲直言心中仍放不下她委身高衙内八年之事。那晚见二人放浪交欢,已成毕生阴影,端的挥之不去,实不想再与她这淫妇谋面。此番休她,心意已决,绝不回悔。今日杭州故旧兄弟寻到了他,接他回去休养。
从此一刀两断,勿以为念云云。若贞瞧得真切,确是林冲亲笔无疑,不想丈夫竟如此心窄擅变,绝情绝义,竟将她说得如此不堪!一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高衙内早在旁煽风点火,更把林冲人品说得不堪入耳,令她终又投入自身怀中。
这花少又借机上下其手,甜言蜜语,好言安慰。他一时舌灿莲花,花言巧语,连哄带诓,终于说得美人破涕为笑,在他怀中频频撒娇,带泪与他长时热吻一回。
在这精舍爱房,两人一边放怀接吻,一边相互飞速脱光对方衣裤,有如干柴相遇烈火,终又做成好事。
这回若贞端的是全情投入,再无丝毫羁绊。她终于放下与亲夫过往旧情,彻底解开心中枷锁,对奸夫释放无限柔情爱恋,与之快美交欢,终将身心尽交高衙内。
奸夫美妇白日于温泉造爱浴房内欢好之后,仍不尽兴,当夜月明高挂,星汉灿烂,两人赤身相拥,合体坐于造爱浴房观景廊台之上,一边倚栏欢饮,欣赏百花谷绝致夜景,一边纵情欢爱至深夜。
若贞知他未服食避孕药材已久,执意要为他怀上孩儿,便让他不必稳守精关,上床后定要回回将阳精畅爽爆射体内。
两人回床后更是彻夜交媾,若贞在热炕上少说任奸夫甘美受精七八轮,直灌得深宫饱胀之极,再容不下阳精,方与之交缠相拥,酣美睡去。
却说张若芸见死了人,当时目击此事之人甚多,早晚传入丈夫耳中,实是隐瞒不住。待高衙内回府后,她只得据实相告。高衙内听了,勃然大怒,痛斥若芸一顿,骂她不该气死林冲。
当下将那二十个家丁传到别院内,每人各赏了二十两银子,要他们守口如瓶,切不可将此事传言出去。高衙内心道:“林冲尸体被两个道人抢了去,那两人定是来自杭州六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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