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贞红飞双颊,转身伸手欲打,嗔骂道:“死妮子,看我不老大耳刮打你!”锦儿笑着跑开,两人顿时在屋中你追我逐,一时满屋莺鸣燕笑,气氛欢快起来。
两人跑了一会儿,若贞忽儿想起一事,住足道:“上回入府,你害我穿那件半透羞衣,又害我抹了什么劳什子暧情香,当真害得我好苦这回,这回又穿什么?”
锦儿想了想,忽儿拍手道:“小姐可记得,上回衙内送你一套天蚕丝打造的钻石小衣,不如穿那件试试?”
言罢,转身便从衣箱中取出那件薄如蝉翼、魅惑之极的通透黑纱小衣来。若贞瞧见,方想起自上回那冤家送她这件羞衣,她始终怕羞,从未穿过。
一时好奇心起,也想瞧瞧穿这套全透黑纱究竟是何模样,便当着锦儿之面,试穿起来,这套紧身小衣说是小衣,却只有三张小得不能再小的透明薄纱片子,好在极为合身。
她刚穿上,便见锦儿一脸绯红,瞠目结舌瞧她,不由俏脸一红,转身立于铜镜之前,向镜中瞧去,一时羞得几欲找地缝钻去,连连跺脚道:“这般通透料少,好似赤身裸体,如何穿得?万万穿不得。”
便在此时,只听宛儿在前院叫唤:“夫人,时候到了,请入轿”说时,八抬大轿已抬至前院中庭。
锦儿便道:“小姐,来不及换了,管他的,不如就穿这件。”若贞初时尚不肯依,经不住锦儿再三催促劝慰,便套上首入太尉府时所穿那件白裙,披了一件粉红色薄纱斗篷,稳住慌乱心神,在锦儿搀扶之下,与她一起步入轿中。
上回书说到,林娘子张若贞依了女使锦儿之计,为救林冲性命,决意二入淫窝,智激亲夫认罪。当晚戌时四刻(晚八时),若贞与锦儿乘轿来到太尉府偏门,随宛儿径直入了衙内别院。
初夏晚风吹拂,甚是凉爽。她此番故地重游,院内景物依旧,心境却大有不同,已少了首回入府那般忐忑纷乱,多了几分羞涩。
想到要在亲夫目前与奸夫假戏真唱,弄情做ài,不由双腮潮红,芳心不住“扑通”乱跳,只觉羞愧难当,却有种莫名的兴奋刺激。
三女缓步步入花园小径,宛儿一路不住口唤她“少夫人、少奶奶”为她介绍别院内各处庭院景致,楼台设置,似已将她视为高衙内明媒正娶的妻妾一般,说得林娘子又是羞喜,又是不安。又转过几个院落,经湖心步道穿过鸳鸯戏水大池塘,行至主院左侧的牡丹小院。三女又经花径长廊来到主院凉亭,便见高衙内那大如宫殿般的华丽寝居此刻正灯火通明。
林娘子顿时想起上回便在这奢华寝居内与他初试“云雨二十四式”不由心潮起伏,芳心乱跳,一时羞得挪不动步,便由锦儿搀扶着在凉亭内坐下歇脚。
三女刚坐下唠嗑,便听寝殿内传出一阵阵男女交欢宣淫之声。若贞与锦儿面面相觑,听那男子声音,自然是高衙内了!二女屏息听了片刻,都觉屋内女子浪叫声过于高亢,显得太过淫媚,都听得心中有气。
林娘子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冲宛儿道:“衙内既有正事要忙,倒显得我们来得太过唐突了,不如,不如我们到外面池畔等他。”言罢拉起锦儿便走。
宛儿忙上前拦住她道:“少奶奶留步,怎么就要走了?”若贞心中一酸,几要落下泪来,咬唇道:“以后少奶奶、少夫人这些称呼,还是别叫了吧,听得烧人耳朵。”锦儿也道:“衙内这般忙,还要我们来做甚,我们自去外面等他便是。”
宛儿却掩嘴笑道:“少夫人是吃醋了吧,无妨的。小奴服侍衙内已久,最知他心意,除了少夫人,心中再放不不其他女子,只是他淫习难改,放肆了些,少奶奶莫怪啊。”
若贞低头不语,却听房内那女子的叫床声愈发淫浪,又迈步要走,宛儿急道:“衙内吩咐,若是少夫人来时,无论听到什么,须径直领您进屋,不得耽误。少奶奶,别为难小奴了,要挨衙内责罚的,随我进去吧。”
林娘子与锦儿对视一眼,均不只这花太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锦儿贴耳轻声劝道:“瞧瞧去吧,莫要惹怒了那淫虫,救不得大官人。”
若贞点了点头,捋了捋腮边秀发,压住酸楚心神,冲宛儿淡淡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去见他么,前面领路便是。”宛儿大喜,领着二女向前缓步行去,回头懦懦地道:“少夫人莫生小奴的气,更莫怪衙内
衙内就是这等人,是个混世魔王,但对少奶奶却是真心。”林娘子见她显是怕她责怪,不由柔声道:“我那会怪你,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言罢心中又是一酸。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