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他已身陷牢笼,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奴家,奴家相机行事,全力劝他便是定要劝他伏法方休。这回,可称您心意了吧?”
高衙内见她端的风情万种,美不胜收,哪里能忍,立时又与她吻作一团,两人正痴迷舌吻不迭,凌空绕舌而吻之际,忽听秦儿在轿外劝道:“林夫人,与衙内相会时间多着呢。夜审之时快要到了,您需在夜审之前劝得林教头,莫要误了良机。”
林娘子羞得用舌尖顶开男舌,挣脱奸夫怀抱,捋了捋耳边乱发,站起身整理凌乱衣裙,喘气道:“哦好的,来了,就来了”高衙内见她香臀正对自己大嘴,不由双手捧揉丰弹臀瓣,凑嘴便拱头吻上臀沟幽壑,又嗅又闻,吱唔道:“娘子
唔只管随秦儿去,一切已打点妥当,无人再敢阻你去见亲夫!”她羞得转身推他头颅,嗲道:“好啦,一会儿再来嘛别急啊奴家奴家尽快说服他,快些出来,与您相会便是”言罢,转身低头轻他额头,娇羞无限道:“您放心,奴家定劝得动他的。
一会儿大事告成,便来,便来见您你先忍一忍,一会儿便好奴家一会儿便出来,今晚,任您怎样,都行的”她压实意乱心情,掀帘出轿。
此时头顶乌云翻滚,四下里起了一阵恶风,一场大雨将至。林娘子知道时间急迫,她又极想快些回来与奸夫相聚,便三步并两步,领着锦儿,随秦儿径直入了开封府,一路竟无一人阻拦,片刻便进入衙狱牢房。
话说当班牢子认得秦儿,叫锦儿在外候着,不得入内,只领了林娘子入地下死牢去见丈夫。辗转下了两层,那牢子打开一扇门,直冲最底里一间房喝道:“教头还不起来,你家娘子来瞧你了!”
林冲听得叫唤,立时翻身下床,见娘子身着一身翠白罗裙,芳华俏丽无俦,翩然而至,尤似身在梦中。
不由抢上前来,双手撑握牢柱,虎躯一震,豹眼怔怔瞧着她,一时心中巨痛,眼角滚出两行热泪,竟说不出半句话来。林娘子见丈夫虽身穿一身干净囚服,颈上却仍留有鞭痕,右手缠有绷带,显是被拷打过。
她嫁与林冲三载,从未见他落过泪,知他受苦甚深,心中微微一酸,两步扑上前来,将丈夫双手握住,听那牢子已出去将外门关了,也哽咽道:“官人,他们,他们拷打你了么?”
林冲凄然一笑,安慰道:“无碍事,只在帅府地牢受那鸟人高俅毒打半夜。你丈夫平日最爱打熬筋骨,大可受得住。林某被那贼厮谋害,犯下这死罪,不想到了这开封府,却未再受刑,牢子们也颇有礼数,一切衣食用度,倒也安排得好生周到。想是娘子在外周全打点,费了不少心吧。”
林娘子想起丈夫被毒打那晚,自己整夜都在与高衙内疯狂通奸交欢,脸色微红,定了定神,哽咽道:“连日来我亲自做了官人最爱吃的饭菜,想送进来服侍官人吃。
不想被典狱几把推将出来,说是死罪,哪里能见到官人面。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法子,今晚才见到官人,恁是对不住您”
言罢,终于哭了,却是由衷深觉愧对亲夫。林冲“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此真如一众牢子所言,他们受大贵人之托,才好生相待于我,原来果然如此,不想林某有此运气”
林娘子听他这话中大有酸意,知他所说之人必是高衙内,不由脸又一红,忙错开话锋道:“我听府尹说,今夜便要定审,便想无论如何,也要先见官人一面。
他说官人此次犯下了杀头大罪,唯有断个带刀误入,性命才能保全,独官人不肯认罪,只怕白白误了性命。官人,您听我一句,看在为妻份上,您便认了这罪吧,好歹留条命啊!”林冲怒火顿起,喝道:“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定审前却来劝我?你可知,你男人受了多大冤屈?若是认了这罪,远配他乡,哪里还能留京任职,保住祖宗家产!”
当下圆睁豹目,将高俅如何逼他带刀闯入白虎节堂,如何受此冤屈,胡乱叫嚷着说与林娘子听了。
若贞落泪不迭,柔声安慰道:“此事奴家早猜道到了,必是那日官人恶了高太尉,他故意设计害您,奴家知你委屈。然此事有众节度使亲眼做作证,那些将军大人们,又俱是太尉心腹,要想无罪脱身,已万万不能了。
官人,事已至此,便听奴家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有府尹周全你,莫要硬刚到底啊你便不看府尹面上,便看为妻份上,也认了这罪吧,你若死了,为妻还能独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