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来与锦儿有关,却是何事?”张甑见他好生无礼,恨恨地道:“锦儿与衙内之事,她已告知我了。
我与锦儿,情深意重,已结鸳盟。衙内乃通天之人,小人自不敢造次,只救衙内放过锦儿,莫再滋扰她,也就是了。”高衙内一翘二郎腿,乐道:“你是什么东西,本爷何必应你?”
张甑瞪他一眼道:“衙内自不必应我,但我愿向衙内献一绝色,以换锦儿。若衙内能壳得那人,包您称心如意!”高衙内听到绝色二字,心下顿喜,不由眉飞声舞,乐道:“是何绝色,说来听听。”张甑道:“便是河北李师师。”
高衙内忽想起一人,惊地站起身来,心中念道:“莫不是太师小妾李贞芸之女李师师,林娘子的亲妹子?若真是她,岳庙那愿,当真许得好极!”忙道:“你,你接着说!”
张甑当即将李师师年满十八,以处子之身,夺得御街花魁,三日后,于前夜设“留香初夜会”欲择意中人献初夜之事说了。
又说自己见过李师师,天姿国姿,东京无双,已向她推荐过衙内,衙内若去,必能取得初夜。高衙内心中大喜,在房中来回跺步,心中盘算:“天下同名之人甚多,不知是不是李贞芸之女,这趟不要白瞎,得问个仔细。”
又问道:“那李师师身上,可有何特征。”张甑道:“背上绣有七色牡丹,听她所言,打小便纹在身上,小人已亲眼见到。”高衙内欣喜若狂:“如此,必是若贞若芸亲妹无疑!若能取得她初夜,岂不三姐妹尽被我收了!”
他定下心神,冲张甑道:“如此多谢你了,我与锦儿,也是一时冲动,坏了念头,无他,玩玩而已,并未生情。你这便去吧,我不再找她便是。”张甑心中虽狠,却也无可奈何,听他答应,也宽了心,便供供手,退出房去。
高衙内也不等他走远,立即唤那干鸟头富安来,要他速去御街,打探仔细了,这富安是何等卖命之人,不时便回。高衙内正等得急,忙问:“可知底细。”
富安唱个大喏道:“恭喜衙内,贺喜衙内,那倌儿果名李师师,背绣七色牡丹。她虽初来乍到,竟夺御街花魁。
如今这角妓名声亮极,三日后设‘留香初夜会’,东京但凡大户人家公子,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啊!此事与张甑所言无二,她必是李贞芸亲女!”
高衙内击掌乐道:“这些日为壳得那林娘子,已老久未去御街了,富安,三日后,你与我同去。这三日,本爷自当戒色,定要开得林娘子亲妹香苞!”富安笑道:“小人必助衙内壳得那双师的雏身!”
高衙内喜不自禁,忽道:“富安,我曾许诺李贞芸助她寻女,不想竟轻易找到。这两日闲来无事,你便使些金银,托太师府女使阿萝传信,也叫那美娘子知道我的能耐,但千万莫走了风声,让太师知道。”
富安邪邪笑道:“衙内放心。阿萝贪财,必不会报与太师。只可惜林娘子母亲是太师小妾,虽已冷了她,衙内却享不得母女之乐了。”高衙内搓手道:“实是可惜,不过能得美人感激,也是好的。”
言罢俩人相视而笑。有分教:花少欲享处子夜,十八耍令现东京。霸王硬上龟触苞,棒赢赌赛夺春心。膜将裂时天子至,急收狼焰苦憋精。
欲火焚身无处泄,喜闻熟妇入内庭。恶少淫思母女花,奈何熟妇是官妻。不想美人自解衣,送上门来龙枪惊!
三日后,高衙内早早吃了晚膳。这三天他固精守阳,只为这一日。将至酉时,取一颗碎蓝夜明珠揣在怀中,将富安唤来道:“这便去御街,莫叫旁人抢了先。”
他兴高采烈,携富安并三五个心腹闲汉,抢到御街。富安引他到中间,便见一家外挂两面牌,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横批:“河北李师师”
富安道:“衙内,是这家了”高衙内喜道:“多日不逛御街,竟新设一楼,好大气场!这便去会这小娘!”一伙人拥他进得门来,见厅内早聚了数十个公子哥,个个志在必得。
当中有识相的,见是高俅之子到了,纷纷上前唱喏鞠躬。更有知好歹的,自行退出厅去。高衙内冲富安道:“不想却来得晚了。”富安道:“衙内是何人,他们敢与你争?”
李妈妈见来这一伙人,便吓退半数公子哥,吃了一惊,忙上前问:“敢问这位大爷高姓?”高衙内也不理她,富安道:“这是高太尉之子,高坚高衙内,人称‘东京第一风流子,坊间不二花太岁’。”
李妈妈听是高太尉之子,喜上眉梢,正要唱一大喏,高衙内从怀中取出那颗夜明珠,笑道:“这颗珠子,算得上罕俦了,值银三千两,权当送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