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因无钱权相依,故武举不中,甚是嫉羡林冲。倒有一事,要向衙内告知。”高衙内道:“只说无防。”
富安道:“林冲娘子闰名若贞,尚有一妹,闰名若芸,皆为张尚张老教头之女。三年前林冲娶妻时,张尚许诺将姐妹嫁与他师兄弟。只因陆谦武举不中,故三月前才完婚,门上喜字未退。
婚庆当日,小的也曾去了,见周围亲友,嫌陆谦出身,到贺的也没几个。那新娘子,倒是水灵的紧,与林冲娘子有八分相似。”高衙内奸笑道:“我只为林小娘子,你提陆家小娘子干什么嘛,不过姐妹双花,倒想一见。”
当下叫富安敲门。却说陆谦开门迎客,见是高衙内亲自登门拜访,直感受宠若惊。这些年,陆谦虽跟随高太尉,但甚少听候,很不得志,旁人只当他不受用,少有登门往来的。今日见衙内忽至,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忙拜揖道:“衙内折杀小人了,不知何事,相烦衙内亲自上门?”
高衙门打量了一下陆谦,见他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满脸尽是恭维,心想:“此人当可用。”便道:“可是陆虞候。”陆谦长揖道:“正是小的。”富安道:“衙内今日登门,自是有要事相商。”
陆谦道:“衙内吩咐一声便是,何劳动足,还请速速入内小歇。”三人进入二楼客厅,陆谦亲扶高衙内上席坐定,只听这花花太岁言道:“今日听富安说起虞候新婚,前日事忙,未有礼数相赠,今日补上,也是迟了。”
言毕从袖中取出一锭5两的金子,递与陆谦。陆谦惊道:“这可万万不敢收,衙内能到寒舍,已是小的功德,如何能收衙内厚礼。”
富安道:“虞候见外了,衙内视钱财如粪土,仗义疏财,这番慷慨,却是看重于你,难不成还要衙内尴尬吗。”陆谦这才收下,又道:“小人这就叫荆妇安置酒席,还请衙内稍歇片刻。”
言毕转入三楼内堂。内堂中,陆谦将高衙内亲自上门的事告诉娘子张若芸。若芸见丈夫一幅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由脸生桃花,也乐道:“瞧你前两天还自怨自哎,生不逢时,今日衙内一来,便乐成这样,你速去陪客,我这就去买些果蔬酒食来。”
陆谦道:“走时,先去拜见衙内,莫失了礼数。”若芸微笑道:“我理会得。”陆谦下到二楼,忙倒上香茶,请高衙内吃了。
只听富安道:“虞候可知衙内今日为何到访?”陆谦揖道:“正要请富安兄明言。”富安道:“衙内今日,除向兄贺喜之外,还有要事一件,要兄长帮忙。此事系衙内之命,实是无可奈何”正要续言。
只听三楼阁上,有一妇人小脚碎碎,走下楼来,到得近前,唱个轻喏,娇声道:“小女子张氏,不知衙内光临,迎接来迟,还请衙内恕罪。”
高衙内听到这黄莺般的声音,与那林娘子一般无异。只觉全身酥软,如饮醇酒,抬眼望去,见好一个绝色丽人,俏生生地立在眼前。这小娘子与林娘子果是一个娘生的,有八九分相似,端的是个妙人物!
只见她粉面桃腮,身态修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腰际,纤腰楚楚,凸凹的曲线和饱满的胸部份外惹眼,酥胸格外挺立高耸,充满着火热的韵味。
一双诱人的杏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面庞白皙,模样犹如精雕细刻一般,亮丽可人。
香梅头上梳着发髻,上面插着一个丹凤吊坠的金簪,下面是一个雕凤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闪烁,又有玉色的清幽,真的异常诱人。
她极为装扮自己,身穿一件粉底绣着多朵粉红桃花的圆领长衫,这淡素的色泽,宽松的款式,轻而易举的掩盖住了她那成熟而丰满的身材。白晰的脸庞透着晕红,饱含着少妇特有的妩媚,双眼仿佛弯着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微笑。
丹凤眼睛,眸子犹如星辰一般明亮,黑色瞳仁中微微反射阳光,勾人心魂,嘴巴不大不小,唇成粉色,清淡文雅,隐隐露出洁白的一排皓齿。
高衙内直勾勾地盯着这天仙般的尤物,恍惚间还以为是林娘子自来迎他,不由看得痴了,心想,她姐姐貌赛天仙,而她简直就是天仙下界,落入人间!
若论与其姐姐的差别,这张若芸也只是比林冲娘子稍矮半分。陆谦见高衙内一双色眼盯着妻子,中心微微一笑。
妻子乃天仙一般的人物,要说在这东京城里,除了她亲姐姐,师兄娘子张若贞外,就属他家娘子为第一等的绝色了,这两年,有不少汉子也曾以这般眼神看妻子,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为此自得。衙内才二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