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冬子屏住呼吸,看着他把手指移到遥控器上。
下一秒。
冬子发出无法抑制的痛苦的声音,整个人强烈的痉挛,铁质的手铐在身后被她的挣扎所带动的咔咔响,一道鲜血从她本就狼狈的手腕上流下。
这是人体下意识在面对死亡威胁时的反应。
一道细微的不能再细微的电流,从后颈处最关键的地方发出。
就像是小小的恐吓。
冬子整个人都失了意识,也不再挣扎,悄无声息,不知死活地躺在地毯上。
血液顺着她洁白的手腕一滴一滴的垂落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仿佛这地毯就是由数不尽的鲜血染就的。
银白色的头发覆盖住她的面部。
遮掩住了她微勾起的唇角。
*
冬子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她并没有在boss的办公室里,也没有在组织的医疗部,更没有在自己的家里。
这个地方她十分熟悉,是琴酒之前最常用的一处安全屋。
甚至在她还没有买自己的房子之前,这个地方也是她的安全屋,不过自从她获取代号之后,她就搬离了这里,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
床头放着一杯热水。
冬子的手指有点僵,虽然只是微弱的电流,但对她的身体损耗也是相当巨大的。
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傻子——不过幸好boss看起来还并不想和她撕破脸。
风险巨大的一次尝试。
她的嘴里全是鲜血的味道,冬子实在有点作呕,于是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去够桌子上的水杯。
‘差一点。’
平日里最简单最容易就能做到的动作,但在现在僵硬的好像无法弯曲的手指下,却显得那么困难。
一双洁白又宽大的手把水杯举了起来,有些粗暴的抵到了她的嘴边。
冬子没挑剔,乖乖的低头就着琴酒的手喝杯中的水。
只不过这水一点也不热,不知道放了多久。
但琴酒能够想起来在床头给她放杯水,这就已经让冬子觉得很意外了——比小的时候体贴了不少呢。
“你想干什么。”
冷淡的问话声从琴酒的口中吐出。
冬子抬头朝他笑了下:“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不用语言来进行沟通,都能看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这是之前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岛中,他们两人所特有的默契。
她想离开。
琴酒握着空水杯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
冬子却不像是这几年和他的针锋相对,反而像是小的时候一样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背,满是依赖和撒娇:“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