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另一位秘书小姐。
“杜经理,是这样的,我想起来前天有一位钟先生找您。他似乎不确定您是不是在这里上班,也不是您的朋友,所以我们没有让杜董转告您。”
“钟先生?找我?确定不是找我哥的吗?”杜景有些迷茫,谁找他会找到公司里来?
秘书看他也面露疑惑,看了一眼手上的便签:“是的,他说是找您。因为董事长说您这周会来,所以我们就跟他说之后会代为转达。他没说具体的事,只留了联系方式。”
“好吧。”杜景伸手把秘书手中的便签接过来,道了句谢。
钟先生?
秘书离开后,杜景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包括外国朋友的中文名,正困惑不已,突然想到了一个前不久刚见过,姓钟的人。
钟衍文?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杜景对钟衍文的印象还挺深刻的。可他们连话都没说上两句,杜景真不知道对方能找自己有什么事。出于好奇,他还是拨通了便签上的联系方式。
“喂?”
“喂?”对面传来的并不是钟衍文的嗓音,杜景有些发懵,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杜景。听公司的人说有位钟先生几天前联系过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李希,钟衍文的助理。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现在在录节目,我之后让他回电给您可以吗?”
“啊,好的。”
杜景挂了电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找他的竟然真的是钟衍文,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无事可做的他竟然有些期待起回电来,但他看了一下午的电脑,一直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没有等到电话,顿时心情复杂起来。
早上杜景两手空空地来公司,现在又两手空空地下班了。离开前他没忘记管杜成要公寓钥匙,房间前几天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杜景只需要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就万事大吉了。
“哥,我下周还得来吗?”走前杜景小声地问道。
杜鸿煊每天都很忙,加上年纪大了也逐渐有那么点健忘,其实根本没空监督杜景是否每天都来上班——只要杜成不多说什么。
在两人的对视中,杜成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每周至少来一天。”
“好的!没问题!”杜景给他哥比了个“赞”的手势,拿着公寓钥匙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
而一直到杜景回了一趟别墅,把行李都装在车里运到了新公寓,钟衍文的回电才姗姗来迟。
“喂?”杜景刚将行李箱摊开,收视了一半,此刻正犯懒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喂,是……杜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与下午完全不同的磁性,十分好听。
杜景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钟衍文?”
“是我。”
“听说你打到公司来找我?我前几天不在公司,请问有什么事吗?”
杜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面好像迟疑了一下。
“是……一些私事。”
“私事……?”
“嗯。但是事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当面谈谈?”
虽然这请求有些突兀,但杜景此刻好奇心都要爆炸了,加上他之后也没什么事,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对面的钟衍文似乎松了口气。
定下了周六在茶馆茶馆见面后,对方客气地道了谢,却迟迟没有挂电话。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杜景只能先开口:“那到时候见吧?我先挂了。”
“好的。”
“……”
对面还是没有挂,杜景只能无语地自己按了挂机键。他总觉得这个钟衍文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由更加在意,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对方如此神秘又紧张。
第4章包养?
调整了小半个月,杜景已经逐渐倒过来时差了。第二天他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直等到阳光透过落地窗直接洒了满床才醒了过来。
“早知道昨天拉上窗帘了……”杜景揉了揉乱糟糟的前发,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着落地窗,好半天才想起来这间新房子连窗帘都没有的事实。
有些提不起精神,杜景“扑通”一声又仰面躺了回去。他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愣了一下,杜景又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差点忘了,和钟衍文约好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从这里开车过去路上还要浪费一些时间,要是不抓紧时间说不准就要迟到了。
昨天穿过的衣服还扔在地上,但杜景只看了一眼,他可不想穿着西装去赴约。他个人是相当不喜欢西装的,总觉得勒得不舒服,去公司也就算了,周末他是打定主意死也不穿这玩意。
其他的衣服都还在箱子里,杜景把行李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找到了压在下层的休闲衬衫。鉴于新房间里连个熨烫机都没有,他只能从矮子里拔将军,找了最不皱的一件套上,最后匆匆地洗了一把脸出门。
坐进驾驶位,杜景瞥了一眼还算宽裕的时间,总算放下心来。可一路上的路况比杜景预测的还要糟糕一些,车子在市中心被堵得寸步难行,让他心情不禁有些烦躁。好在钟衍文迟迟没有打电话过来,这让杜景的内疚感减轻了不少。
在导航仪上显示出再转个弯就到了的时候,钟衍文的短信才像掐准了时间一般到来,依然是很简短的一句:[我到了。]
十二点整,杜景拐过弯,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他不知道钟衍文是真的这会儿才到,还是其实早到了,但没有提前催促自己,只能尽量速度快一些停好车往茶馆里赶。
杜景几乎没有来过茶馆一类的地方,这还是昨天钟衍文建议的地方。虽然听起来有些老气,但这里的地理环境很占优势,有安静的私人包间,来往的年轻人也少,对于知名度很高的艺人来说是谈事情的好场所。
“抱歉,我来晚了。”杜景跟着服务员走进包间,钟衍文已经坐在里面了。和上次在宴会上看到的不同,现在他戴着一顶帽子,还有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看到杜景进来后示意性地点了点头,没有直视杜景,也许是不想让后头的服务员认出自己。
“a市的交通很差吧?”钟衍文转移了话题,只字不提杜景迟到了几分钟的事。
“的确……”杜景笑了笑,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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