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片赤子之心,太后娘娘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华裳羡慕的说道:“臣妾的次兄幼时顽劣,用面粉捏了一个四不像的面人送给母亲,父亲骂他不务正业,母亲却爱若珍宝,一直留着,想来这种母亲对孩子的情感是一样的吧。”
“天下父母多相似。”皇帝的嘴角带出一抹微笑,那张面貌普通的脸似乎也变得柔和英俊了起来。
两个人的共同语言似乎说不完的多,低沉的男声和带着稚气的女声交织在一起,在夜晚昏黄的暮光下谱写在一起。
漆黑的夜幕无声无息的降临。
皇帝出了书房,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一直顾着聊天,裳儿也累了吧?”
华裳摇摇头:“臣妾无所事事,自然不累,但是皇上日理万机,要早些休息才是。”
皇帝点了点:“歇息吧。”
华裳的脸又有些红,福了福身:“臣妾去沐浴更衣。”
待华裳收拾好了回到寝宫的时候,就看到皇帝倚在枕头上闭着眼,眉宇间带着点疲惫的安宁,有些矛盾,又有些放松。
华裳一走到床前,皇帝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到是华裳,就笑了笑,拍了拍床板:“裳儿过来。”
华裳乖乖的爬上了床,躺到了里面。
皇帝只身着着里衣,看到小美人儿乖乖地躺在他身边,就习惯的覆了上去……
华裳伸手挡住了压在她身上的皇帝,脸蛋带着嫣红的颜色,语气却很正直:“皇上,天色太晚了,明日又要早朝,若耽于享乐则损耗精神,要早些休息。”
皇帝被这样义正言辞的话镇住了,这好像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子嗣不丰,不论是王爷还是皇帝,正妃侧妃都未有所出,遇到他的宠幸又怎么舍得推出去?而低位的妃嫔,就指望着能有一个皇嗣有个念想,提高地位,对他的宠幸迫不及待。
他是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但是,他也会累的。
他的发妻未必没有看出来,只是没有子嗣的皇后没有底气推拒他的宠幸。
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拒绝了,因为天色已晚,为了他的身体,为了他疲惫的那颗心。
世人对世家推崇备至,想来不是没有理由的,看看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就知道世家的教养了。
皇帝将头靠在华裳的肩膀上,低低的笑出声,看着她正直却害羞脸,心下一片柔软。
“裳儿说的对,早些休息吧。”漆黑的夜晚,皇帝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不真实的温柔。
“是。”华裳低低的应道,慢慢的合上明亮的眼睛,沉沉睡去。
皇帝微微偏头看着连睡觉都板板正正的小妃子,突然觉得古板些也不是不好。
第二天,早上,未央宫。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后宫现在虽说妃嫔不多,但也肯定不下两只手了,这么多女人聚在未央宫给皇后请安,自然是热热闹闹的。
华裳是新进宫的高位妃嫔,抿嘴一笑,不言不语的,也没人会不长眼的来找她的麻烦,所以到是清净。
皇后的脸上永远是雍容温和的笑:“这几天都没见沛儿,兰婕妤,沛儿的风寒可有好转?”
沛儿是大公主的名字,皇帝赐名为陈沛,暂无封号,宫人自然称呼其为大公主,只有皇帝及高位妃嫔才能称呼一声沛儿了。
兰婕妤穿了一身半旧的浅蓝色宫装,脸色也的确有些憔悴,轻声细语的道:“前儿本有些好转了,只是昨儿夜里好像又有些发热,已经传过太医了,暂无大碍,只是还要好好将养几天,所以未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现在宫中只有三个孩子,大皇子已经9岁了,二皇子也7岁,这两位皇子虽然依旧挂在母妃的名下,但是事实上已经不在母妃的宫殿居住了,都搬到了东面的承乾宫。而大公主不过4岁,还留在兰婕妤的膝下。
皇后听了兰婕妤的话,面有忧色:“大公主年幼,你作为母妃更是要小心谨慎,莫要再出这样的事了。”
兰婕妤无法反驳,只能乖乖应是。
而其他的女人看着兰婕妤的憔悴,却是满心苦涩,要是有个孩子,哪怕天天这样操心也是值得的啊。
淑妃不乐意听孩子的话题,开口道:“我最喜欢华妃妹妹这品格儿,往椅子上一座,就像一幅仕女画似的,到底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儿来。”
郑妃也随着淑妃的话说到:“我听说华氏世代居于临邑郡的新汲府,那里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
华裳羞涩的一笑:“幼时曾居于新汲,但是从记事起,我就随父祖搬到了上京来,只有每年祭祖的时候才会偶尔被父祖带回新汲。”
淑妃好奇的说道:“那也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了,新汲是什么样子的?”
华裳浅浅的笑着说:“新汲沃野千里,阡陌相交,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值得一提的是新汲的古建筑特别多,汉唐时期遗留下来的建筑风格也对现在的房舍产生很大的影响,与上京这边的风格略有差异。”
郑妃开口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么?”
华裳摇摇头:“新汲向来没什么景观,四面环山,不临海,也并非边城,所以一年四季也没有什么大事。新汲人靠山吃山,所以山货十分丰富,有些东西上京这边也是吃不到的。”
几位妃子都听得津津有味,现在的男女大防十分之严,女子出门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很多女子都是养在深闺无人识,只待出嫁时。
而到了这深宫,那就更是只活在这四四方方的天空里,再也出不去了,所以对外面的世界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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