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关涛将手机揣回兜里,很高兴的对姜禾道:“我哥就在附近,他马上就能过来,一会儿我让他送你回去吧。”
姜禾:“……”
姜禾首先想到的就是:陆关爵要来?他身体好了么就绕世界乱跑。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见到陆关爵既不刻意又不牵强,而且正是吃饭的点,就算陆关爵不提,她也可以借由谢谢陆关涛又补课又送她回家的理由请他们吃顿饭,顺理成章,挺好。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怎么支开陆关涛跟陆关爵道歉的情景以及要怎么说合适,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莫名其妙地姜禾开始有些紧张,当看到那辆一点也不低调的宝马驶近时,姜禾的手心有些冒汗。
漆黑的车窗缓缓降下,姜禾看到了逐渐露出的浓密黑发,饱满的脑门,被剑眉覆盖的挺直眉骨和同样挺拔的鼻梁一起配着棱角分明的颌骨下巴在脸上支起一张充满金属硬度的男性面孔。
陆关爵看人的眼神永远带着毛刺,瞳色深邃无底,让人看不透,看不真,给人一种他眼睛轮廓都带着硬度,瞳孔泛着金属光泽的错觉。
“哥。”陆关涛上前两步叫了一声。
同样相似的兄弟俩,却给人感觉一个肉做的,一个铁打的。
想到这里姜禾竟然脑补出自己曲起手指骨去敲陆关爵胸口,然后会发出“哐哐”的钢铁声,不禁差点笑出来。
陆关爵点点头,但目光却锁定在姜禾身上。
姜禾站着没动,陆关爵目光的侵略性让她浑身难受,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陆关涛注意到他哥的视线,以为两人不认识,便急忙介绍。
“哥,这是我学生姜禾,就是上次送我去医院的,前两天还打电话问你好没好呢。”
得,全卖了,她就不该打那个电话,姜禾知道自己的脸应该是红了,就跟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陆关涛的本意是卖乖,这个乖还真就卖到他哥心坎里了,姜禾明显看到陆关爵挑了挑眉。
“你好。”因为看不出陆关爵的意图,不知道是当认识人还是当陌生人,姜禾只能乖乖点头问个好。
“嗯。”陆关爵微微颔首,用鼻子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劲儿劲儿的。
姜禾心里直撇嘴,牛什么牛。
完了又是一阵沉默,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尤其是陆关涛,他哥盯着人丫头看半天了,那眼神就跟要从人家身上剐下二斤肉似的,直眉愣瞪的。
陆关涛都替他哥觉的臊的慌,看什么看,回头人丫头把你当流氓了,你让我怎么整。
“那个,这天儿冷的,赶紧上车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陆关涛说着走到副驾驶拉开门等着。
姜禾还没抬步子,就听陆关爵冷冷插了句:“谁教你的规矩让客人坐副驾。”陆关爵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些许沙哑的烟嗓。
“啊?……哦!”
陆关涛又颠颠迈了两步移动到后门,还没等开就听“哐”的一声,副驾驶的门已经关上了。
“……”
“没关系,坐哪都一样。”姜禾窜的跟被鬼撵似的,抱着小书包牢牢霸住副驾驶的位置。
陆关涛耸耸肩自己坐到他哥旁边:“怎么不在家躺着,医生不是不让出门吗?”
“嗯。”又是可有可无的一声鼻腔,陆关涛也不介意,都习惯了。
陆关涛打量了一下他哥,眼神有点怪:“哥,你的胳膊……”话还没说完就受到他哥眼刀子暗示,结果陆关涛只能生生把下半句咽回去又瞅瞅他哥换了个问题:“你这是去哪了?”
也不怪陆关涛问,往常陆关爵出门必定西装革履,再说都伤成这样还要出门,一定是工作上的重要事情,可今儿个陆关爵竟然穿了一套休闲装。
这大冷天儿的,他哥居然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修身衬衫,领口的扣子微微敞开着,袖口也卷起一圈到小臂上。更让陆关涛咋舌的是,他哥竟然穿了条牛仔裤,衬衫被收进裤腰,饱满坚实的胸肌将衬衫撑的有型有款,不知道什么牌子但一看就很贵的皮带头就那么锃光瓦亮的露着,还蹬着一双骚包极了的白色休闲鞋,头发明显做过造型,离近了可以看到是打了发胶。
如果忽略掉那挎在脖子上刺眼的绷带,他哥浑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字——嫩。
陆关涛张着嘴不知道该从哪下口,这身衣服绝/逼是新的,他哥衣柜里统共就几套西装和居家穿的背心大裤衩,陆关涛闭着眼睛都能数过来。
陆关涛的问题让陆关爵微微沉默了一会儿。
“有事。”
两个字,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把他弟给打发了。
陆关涛再想问,可他哥已经开始皱眉了。
姜禾不知道陆关爵的习惯,但这身穿着确实让他显的年轻了不少,其实……挺好看的。
她也没敢多瞧,就撩了那么一眼,还没等她说话,陆关爵就报了姜禾家的地址,司机便缓缓将车滑入车道。
一路上姜禾就跟屁股长疖子似的难受,想动,但是又强绷着,原因就是背后那双叨着她的眼神。
姜禾好几次去扫后视镜,却又都只看到陆关爵微微侧着脑袋看窗外。
她也觉的自己是幻觉了,也可能是因为身后坐着的人是陆关爵,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着实烧的她坐立难安。
可转念想又觉的挺感慨,陆关爵现在好好的,年轻有活力,有大好的前程和广阔的空间,没有为了她奔波忙碌,也没有因为她而身陷囹圄。
前世家庭的温暖宠溺和周睿的宽容忍让使她原本该有的警惕和心机一度滑落谷底,纸醉金迷吃喝玩乐的生活更是对危机毫无察觉。
陆关爵被毁了后半生,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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