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段延亭点头,回忆着燕炽的话,若有所思道:“我刚刚的那个问题让你很为难?”
“……”
心魔张了张嘴,看段延亭静静地等待着他回答,这才开口道:“我嘴笨,讲出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要我说你小堂兄的事情还挺麻烦的,你想想我们之前那么守着他,可偏偏就在我们放松的时候出事——”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段延亭堵上了。
“好的,你闭嘴吧。”
段延亭算是明白心魔的那句“嘴笨”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才会换燕炽来回答他的问题。
燕炽的回答虽然也暗藏段轩时的事情棘手这一点,但确实让他相信段轩时目前会没事。只能说在说话的艺术上这一点,燕炽可比心魔懂太多了。
“吱呀——”
在两人说话的档口,段轩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瞿昔年推着瞿家主出了房门,紧随其后的是脸色苍白的陆秋漪,她在看到段延亭和心魔后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段轩时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去看他。”
说罢,她单手装作轻松地扶着墙,错开段延亭他们往外走,段延亭注意到她的异样,回身抓住她的手腕问:“师姐,你还好吧?”
这一抓,陆秋漪竟顺着他的力道,险些倒在他身上。
段延亭还没抬手扶住陆秋漪,陆秋漪就自己站稳了,抢在他前头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刚刚被绊到了而已。”
说完,她便径直离开。
心魔抬手拍拍段延亭的肩膀,示意他去看段轩时,段延亭担忧地又往陆秋漪的方向多看了几眼,最终顺着他的力道进入了段轩时的房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陆秋漪靠着墙壁,抓住心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忍受剧烈的疼痛一般浑身颤抖,生理性的泪水渗出了她的眼角,湿润了她的睫毛。
瞿昔年恰好推着瞿家主出了院落,一转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陆秋漪,惊诧之余又觉得合乎情理:“刚刚还是太让陆姑娘你为难了吧?毕竟取的不是一滴心头血,而是……”
瞿昔年越说声音越低,想到当时段轩时手腕处汇集的红色血滩,便觉得心疼扎眼。那可心头血,哪里经得起这么消耗?
“我没事。”陆秋漪深吸一口气,将攥紧心口的手放下藏在背后,勉强挤出笑容:“只要段轩时没事就好。”
“我这里刚好有丹药——”
“昔年。”原本一直神色淡淡的瞿家主突然开口,抬手压下了瞿昔年的手,转而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示意陆秋漪接过去:“陆姑娘,取心头血对身体伤害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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