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种新赶制出来的衫子,为了华丽,还在领子上绣了花,用的是金丝线,更是磨皮肤了。
“可是我和他们都不熟。”萧文筝低下了头,喏喏的说了一句。
他看这漂亮的姨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的亲昵,小孩子其实是最能看的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的。
刚才的几个人虽然表面上在斗他开心,可是眼底里已经泛起了不耐之意。
“慢慢就会熟悉了。”秦锦心底泛着酸,她轻轻的将萧文筝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用将他细软的头发一点点的理顺,“你看,坐在那边的人是你的奶奶。她会对你很好很好。以后还会有很多人陪着你一起玩,一起读书。你现在识字了没?”
萧文筝似懂非懂的抬眸看了高高在上的太后一眼,他被带到这里来之后,熟悉的一切人都不见了,他怕的要死,又哭又闹的,开始几天都不让人靠近他。这两天算是好点了,但是他还是十分的仓惶。
他只看了太后一眼,就马上垂下了眼睛。他很怕那衣着华丽的奶奶。
看着萧文筝在秦锦这边居然便的一点也不吵闹。太后不由又深深的看了秦锦一眼。
秦锦猛然醒悟,完蛋了!她一看到萧文筝居然忘记了来慈宁宫的目的是什么了……
秦锦站了起来,牵着萧文筝的手,随后对着太后福了一下,”其实小皇子只是觉得脖子难受,换件轻便点的衣服就好了。”
“你们带着小皇子去换衣服。”太后果然马上顺着秦锦的话说道。
萧文筝被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扯了扯秦锦的衣摆,秦锦朝他微微的一笑,朝他挥手告别,他这才被人抱走。
“太后娘娘,我在宫里也住了不少日子了。”秦锦等萧文筝走了之后,福了一福,随后说道,“今日过来便是请太后娘娘恩准我出宫回靖国公府。”
若是没有刚才那一幕,太后也就准了秦锦的这个请求了。但是经过了刚才那事情之后,太后现在说什么也不会放秦锦出去。
这宫里的人居心叵测,唯有秦锦对小皇子无欲无求。
她谁也不能相信,但是直觉上却让她认为秦锦是可信之人。再加上小皇子和谁都不亲,刚才第一次见秦锦却安静了下来。
现在若是将秦锦放出宫去,她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如同秦锦一样的人来帮她照看萧文筝。
靖国公府虽然一直以来都和夏家不对付,但是靖国公府的清正公允之名也是闻名天下的。秦锦这孩子没坏心,太后心底比谁都清楚。
太后思来想去的,也绝然不会放秦锦出宫。
“你就先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吧。”太后笑着说道,“至于你夫君的事情。哀家自有主张,你放心,哀家会替你夫君做主的。”
完蛋!要坏!
秦锦就知道刚才自己忍不住对萧文筝如此的亲昵就没好事……
这下真的坑了。
秦锦不住的在心底懊恼,叫你手欠,叫你多管闲事……但是表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显露出来。
她显得十分的高兴,“太后娘娘真的愿意替我夫君做主?”
“是啊。能有多大不了的事情?”太后点了点头。将秦锦先稳在宫里再说别的,“你放心吧,等皇帝的身子稍稍好点。哀家就会和他说这件事情。”
“多谢太后的厚爱了。”秦锦心底都要哭出来了,却还要假装的十分欣喜的屈膝行礼。
“不如你干脆搬来慈宁宫陪着哀家吧。和哀家说说边疆的风情,这些你在外面一定遇到不少趣事。”太后说道。
秦锦……
她能拒绝吗?
这下彻底完蛋了。
“也好。”秦锦心底那叫一个苦,不过表面上一定要挤出笑容来,“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再住在慈宁宫了。”她这算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是啊。”太后见秦锦答应了,也是开心,她心底感慨,不怪当年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对秦锦青眼有加。和夏烟一比,秦锦便真的成了一朵解语花了。
太后下了懿旨,秦锦搬入慈宁宫居住,这懿旨一下,后宫又开始炸锅了。
秦锦之前得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宠爱,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郡主就是那两位老人家带大的。可是现在秦锦又得了夏太后的青睐,这就实在是存着几分叫人寻味的意味在其中。
秦锦的夫君如今关押在天牢之中。她却在宫里住的如此的安逸。还能与太后同处一宫之中,这代表着什么?
夏旸还在夏烟的尚安宫里和夏烟说事情,没走,宫里就传来了这个消息。
夏烟猛然站了起来,手一挥,顿时就将桌子上所有的茶具都扫落在地,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夏旸挪了挪腿,他的衣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了打落在地的茶水,夏旸不悦的低头看了看,随后沉声问道。
“我做什么?”夏烟眼圈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还能做什么?我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那明明就是我的亲姑姑,即便是要住去慈安宫,也应该是我才对!秦锦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腔的委屈没地方出,之前还能忍着,今日是再也忍不住了。
“萧呈言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那小贱人去了边疆五年,萧呈言就念了她五年。萧呈言迫不及待的将萧衍弄到大牢里面去是为什么?”夏烟哭道,“你们都说我傻。我哪里傻?我能看得明白!那后位空到现在,就是为了给那小贱人留的。现在太后又将那小贱人拢去了慈宁宫。七哥,我这皇妃也不用做了。早知道会这样,我何必非要嫁入宫里?”
夏旸手里的茶杯刚刚被他捏在手里,所以免遭了夏烟的毒手,不过现在也在夏旸的手中发出了一声脆响,还是没逃出碎裂的厄运。
夏旸将手里被他捏碎的杯子扔到一边,沉下了面容,“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之前我叫你什么都不要做,只是等,你听了几句?现在哭闹有什么用。你既然已经踏入宫门,便是死也只能死在皇宫里。”
夏旸这话一说,夏烟哭的更厉害,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忙抓住了夏旸的衣袖,“我听人说萧呈言染了脏病,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才哭的一把?涕一把眼泪的,现在又揪着夏旸说话,夏旸略有点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你听谁说的?”
“宫里人暗中都传遍了。”夏烟想到这个就是一脸的慌张,“我听说那病会传染,我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夏旸不动声色的将衣袖从夏烟的手里抽了出来。“不要胡思乱想,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一定不能问这事情。也不能和别人说!更不要暗中找太医看。回头我会安排人过来替你看诊的。“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夏烟顿时脸色一白,整个人的力气好像瞬间被人抽光了一样。“他……他怎么能这样!”她急的又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