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从门口走开,绕到了窗子处,试着推了推,关的紧紧的,他刚要换一处的窗户,脚下就嘎嘣的脆响了一下。萧衍低头一看,一阵的错愕。
他弯下腰来。将被他不小心一脚踩断了的木头簪子拿了起来,吹掉了簪子上沾着的泥,萧衍一蹙眉,眉目之中显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将簪子的两截都收到了怀里,“你若是真的不给我开门,我就睡在隔壁了!”萧衍朗声对屋子里的秦锦说道。
这簪子虽然是不值钱,不过从木头到雕刻,再到打磨都是他亲手完成的。
军营长夜漫漫,他无心睡眠。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秦锦。
他从没学过木工,还是现找军营里面会手艺的士兵教的。
木头是他亲自上山去选的,选了好久,才选到这种天然的暗花纹路,废了那么多树,就找到这一小段他满意的花纹,然后自己拿着刀一点点的雕琢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可是这簪子里面满怀着的都是他的心意。
即便秦锦看不上,那也是他送的东西,不至于就这么礽了吧。
萧衍的心底也有点不顺。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萧衍等了好久,再三确定里面的人是不准备理他了,他这才举步,“我真的走了?”萧衍走出去两步,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声,刚才秦锦哼了一声,他是听到的,屋子里的人的确是秦锦无疑。
秦锦熬的难受死了,胃痛如刀绞,她趴在床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自己难受的叫出来。
她一点都不想理那个人。
而且现在自己将自己作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她更不想让萧衍看到了。
“滚!”她咬住唇,又哼了一声。
滚?萧衍怔住了,成亲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她对他用这样的字眼。
萧衍的眸光为缩,手指碰触到被他收在袖子里面的断簪,被簪子断开的切口狠狠的划了一下。
“不知所谓!”萧衍也冷了声音,“你要自己将自己锁在房门里就随你!我去书房!”
他说完迈腿就走。
秦锦趴了好一会,等外面完全没了动静了,她这才强撑着,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她缓缓的挪动到门口,拿钥匙打开了房门,门一打开,秦锦就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了门口,吓的她冷不丁一哆嗦。
“我就知道你会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萧衍,他只是假装走开,其实还是悄悄的转了回来。
秦锦已经没力气和萧衍说话。更没力气和他争吵了,她只是白着一张脸,默默的看了萧衍一眼,随后就想扶着门框朝外走。
解着门里倾泻出来的灯火,萧衍终于察觉到秦锦的异常了。
她的脸色白的和纸片一样,额头上挂着虚汗,单手还抵在胃部,她的身子在不住的轻颤,朝前迈一步都有随时摇摇欲坠的感觉。
萧衍顿时慌了,上来想要扶住秦锦。却被秦锦挡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萧衍急道。
“不用你关心。”秦锦说完,就连续喘了好几口气,太疼了。
她执意朝外走,萧衍一把将秦锦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秦锦目露寒光,直勾勾的瞪着萧衍,随后冷漠的说道。
她完全是一幅冰封千里的表情,萧衍的心没来由的一皱,“不放!”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将秦锦打横抱了起来,“你病了吗?为什么要将自己锁起来?侍女们呢?”
秦锦瞪着一双黝黑的眸子。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竟是看都懒的看萧衍一眼了。
萧衍心底发急,心肝都在发颤,他懊悔的要死,早知道刚才直接破门而入好了,他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啊!
“我这就叫人去找大夫来。”萧衍抱着秦锦,一脚踢开了房门,快步走进去,将秦锦放在床铺之间,他这才发现秦锦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萧衍心痛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秦锦的额头,随后马上飞奔出去,不一会,他就叫来了折风,剪雨,沐雪和追月,追月一看这情况,拔腿就出去找大夫。
“到底怎么回事?”秦锦不理他,还有侍女可以问。
折风和剪雨将今日萧衍回来接着又走后秦锦的情况粗略的说了一下。
萧衍一听,更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他是隐约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吃了闭门羹是因为他今天吼了秦锦一嗓子。
这个丫头。他又不是真心的要吼她……他也是着急,她都不知道她穿上那一身是有多诱人!若是不出他的意料之外,萧呈言顶多在今年的秋天便会登基了,不知道他登基之后会不会还想着远在坤州的秦锦。也不知道萧呈言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本就厌恶萧呈言觊觎秦锦,今日秦锦又穿成那样,自然是让他烦上加烦,所以才忍不住那么说了一次。
大家都是无心,却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萧衍心急如焚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秦锦,心就好象被人掏出去放在油锅里炸着一样的翻腾。
”我错了,我错了。”萧衍凑到了秦锦的身侧,俯身靠近了她,握住她冰冷的手说道,“别这样不和我说话?你是哪里不舒服?胃吗?我给你揉揉可好?”
秦锦闻言翻了一个身,直接拿背对着萧衍。
萧衍更是束手无措了。
本来就是他不对,不应该吼秦锦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偏生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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