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的很,死命抽纸巾递给沈星止血,嘴里却没忘爆粗口骂人。
反观受害者却比另外两人淡定多了,连看都没看身后的人,用纸巾压着伤口。虽然面对着裴行雨,但话却是对着另一个说的。
“你走吧。我会去找你爸妈要说法的。”
“你,你敢!”男生紧张的握拳,在原地焦躁的跺脚,要上不上的。
“那就去警察局,反正也绕不开。”
裴行雨有些吃不准意图,因为沈星语气虽然愤怒且不容反驳,但脸上是笑着的,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甚至还不忘用眼神提醒自己也看看。
拼演技的时刻到了!
只见某人忽然变了脸,扁着嘴满眼的担忧,眼眶瞬间涨红,下一秒成串的眼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们去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吧。等上了警局一定要告得他倾家荡产。”说完摸上沈星得脖子小心摩挲,心疼道:“肯定得留疤了,多疼啊,这么多血止都止不住。”
“这么严重?”罪魁祸首自言自语,明显是怂了。探着脑子想去看伤口,但只看到沈星的脑门和脖子后面蹭上的血渍。绕到正面去吧又实在是不敢和沈星正面对峙。
最后,索性撂下一句‘我在家等你上门’后逃似的跑了。
“他走了。”裴行雨看着灰溜溜消失的背影。
“你演技真烂。”沈星垂下眼,将裴行雨一直摸在脖子上的手拿开,低头看自己的伤口。
可惜看不到。
被批评了业务能力的某人想要辩解,但看到对方的伤口后又识相的闭了嘴。
“回家吧,处理一下。”
“嗯。”沈星拿纸巾又擦了擦,见上面只有一点点血了,起身准备走,转眼看到桌上那罐转手到自己这的啤酒,没动过,索性顺带一起捎走,路上还能喝几口。
回程路上分外沉默,沈星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啤酒,裴行雨左看看又看看漫不经心走路,热闹的是路上的行人和不时从边上店里传来的歌声。
两人要在环海路上走一段,才能见到环山路的入口。
间距很近的路灯照不亮不远处的大海,但月亮可以。
裴行雨第一次觉得大海和月亮配在一块儿并不比太阳和月亮差。就像......
她看向一边的沈星,想着想着忽然不受控的笑了起来。
“干嘛?”沈星不满的看过来:“我现在很好笑吗?”
“不是。”裴行雨捂着嘴,努力收敛面容解释道:“我在想,有些人只会窝里横。明明在家里很有气性嘛,到了外面,不是找人爸妈就是找警察叔叔。”
“......你懂什么,打蛇打七寸。”沈星微微抿了口酒望向前方叹道:“他不坏,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