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不理解的问道,“你还笑?”
翟宁有趣道,“你不觉得你哭得挺有意思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安殊哪里还能哭得出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瞪得大大的,问道,“哪里有意思了?”
翟宁道,“像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怪可怜的。”
她哪里像只小兔子了,安殊不依,却不会对他发脾气,只是闷闷道,“兔子傻傻的,守株待兔没听说过吗?”
倒是恢复了情绪。
安殊为翟宁的体贴和他不着痕迹的安慰而在心里默默的谢他。
过了一会儿,翟宁问道,“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之前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殊现在渐渐平静了,倒也能够说得出来话,
但她不想把这些话告诉翟宁。
于是,她沉默了。
但翟宁问道,“是医院里的人对你说了难听的话?”
安殊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抛光过的宝石,似乎是在疑问翟宁怎么知道。
因为那些人口中说的实在不是好话,安殊还在那里办档案呢,就在讨论女孩子的自不自爱问题,而后又说现在学校很乱,有些一边做啥啥不好的工作一边上学,还有的清纯的小女孩和一些成熟的男人不清不楚,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更有甚者,说年轻的时候就打过几次胎,担心孩子保不住了,这才会选择生下来。
字字诛心!
这是第一道,当初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猜得到会有各种传言传出来,但可能是前些日子过得安逸了,让安殊一下子忽视了歧视这个问题,现在耳朵边陡然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又不能说什么,憋着憋着也就算了。
可是当她去做检查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直接就问道,“怀孕了?”
来这里检查的难道还有没有怀孕的吗?
安殊对待新生命是很期待的,于是点点头。
护士看着检查项目清单,问道,“准备生下来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们这些人我看得多了,现在说是准备生下来,等过了几个月又后悔了,要死要活的来打胎,看你一个人进来,都没有亲人陪着,父母不知道吧?”她像是胸有成竹般,冰凉凉道,“也是,你们懂什么呢?打着打着就成习惯了。”
安殊听不得她说话的这种语气,没好气的辨别道,“我准备生下来呢。”
护士的语气很薄凉,道,“生下来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说生就生,孩子他父亲呢?现在你男朋友还懂得什么叫父亲吗?我看呀,你还不如趁年头小……”
安殊脸寒了,道,“我是认真的。”
护士显然不相信,又道,“好吧好吧,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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