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落后,冯东刚下马我便撕着缰绳扭转了马头,但不等他阻拦便自己摔个跟头,小拇指肉眼可见被压弯了;但我感觉不到疼,我推开阻拦我的人便冲进越野车里,没来及踩油门,就让冯东一把扔了下去。
我是哭着被他硬抗进蒙古包里,我记不清泪眼朦胧中是抓花了他脸几道伤口,只记得人疯到再也拦不住时候,冯东妥协,说我休息会儿,他就带我回去找顾南轩,但大抵是下了迷药,我喝下他给我那杯水,便昏迷了。
苏醒的时候,天都黑了
不是时间,而是心里那盏一直在暗处默默照亮我的烛光,它终于不肯给我半点光和热,它熄了
“滴答滴答”
钟表转动声音莫名让我感到恐惧,我蜷缩在床脚好像听见世界末日倒计时。我睁开眼,眼前全是绿瞳幽幽,沾满血肉残渣的獠牙;我闭上眼,顾南轩在微笑中被黑暗吞噬的画面,倒影循环般不停在脑海闪烁!哭仿佛已成自然反应,我无助像被丢弃雪地里的猫伢,冬天来了,带给我温暖和安全感的他却去哪儿了?
顾南轩,你去哪儿了!?别闹了,快回来吧!要知道,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有任何事,我会陪你一起下去!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门帘刚被掀开,我鞋都不穿便跳下床追到刚进门的冯东跟前,这样焦急问道。他乌头垢面,好像找了一夜未清洗过。
他不语,面无表情,总也高傲的头却是微微下低了,于是,我的眼泪便也一滴滴接连不断的掉在地上,溅成水花。
“阿南怎么了?阿南人在哪儿呢?!”
帐外突然传来声响,郑君怡进来的第一秒,我已经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我从未有过那样大力气,我狠狠将她抡在地上。
“是你陷害的!郑君怡,你这个贱人!你个婊子!曾今不管你怎样针对我,你侮辱我,你打我,你阻挠我生意,你甚至放火烧我楼房!我都可以闲搁一旁不管不问!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害南轩!你不是爱他吗?你就是这样爱他的!?‘
郑君怡挣扎着,她向冯东伸出手,冯东却张张嘴,然后紧抿,居高临下冷眼旁观,门外听到响声想进来的下属也被阿华他们拦住。
郑君怡慌了,第一次只看着我眼里便有了害怕。他使劲掰开我锁在她喉咙的手指说:“不是我,该死的不是我!我那么爱阿南,就算他背恩弃义我也不会跟他死缠到底,我给他一个成全,我怎么会害他?戈薇,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冷笑声,想起昨夜种种,哀伤的泪止不住掉:“你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是才经理找的导游,这阴谋便少不了他这重要一环,但如果是顾升让他这样做,他绝对不敢!能做到昌盛分公司老板,他不可能不知道配合顾升伤了南轩,会让顾叔叔抛下一切执拗来兴师问罪;那就只有你,因为他还不知道南轩要和你离婚了,你在他眼底依旧是顾太太,如果你告诉她你想针对的只是我这插足者,威逼利诱下他大抵不会拒绝,因为你是他老板的妻子,他不做也得做;而做了,同样因为你是他老板的妻子,你能保住他。”
“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我攥的更紧,我真想掐死她!“不管是顾升是你,还单纯只是意外,郑君怡,你是顾南轩妻子,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你明知道他和顾升是水深火热,都是极其恐怖的男人很难找到对方破绽!现在南轩处于下风,时时刻刻就都得提防,这次出行十分隐秘,甚至他在医院里都安排了替身!若非确定不会被有心人知晓,冯东把南轩安全看的比自己命重要,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会带配枪过来!也定然会安排大批人手先来这里做好安保!“
“但你他妈就这样堂而皇之,在他处于下风的时候把顾升带到他面前了!是担心玉宝,来找儿子?你昨天身边根本没跟两三个下属,你真担心他安全会这样轻便的过来?你明知道是南轩带玉宝来散心的!;那么是带顾升来认亲?你当所有人都是白痴!看不看得出顾升到底在意不在意这个孩子,在法院开庭前,我保证玉宝在他心里还没一桩小生意重要!那么你带他过来干什么?你带他过来不是为了害南轩还能是为什么!?”
“你他妈说啊!”我整个情绪和心智都要崩溃了,我狠狠掐着郑君怡脖子,我真想把她掐死在这里!冯东却在某时将我架开了。
郑君怡乘机翻起来,她剧烈咳嗽着。她看向我的眼神是躲闪与心虚的,她张张嘴似乎还想问冯东什么,看到他阴冷眼神后,却只是留下句疯子,便匆匆去了。
我整个人便瞬间瘫软在地。只有嘤嘤哭泣,充斥着死寂的蒙古包。
“昨天顾总跳下马的地方,方圆半里是找不到人影,只留下一些血迹和那把猎枪,我想”冯东突然这样说道,说到一半看我像孩提般越哭越烈,却是戛然而止。
他抿唇半晌,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我:“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顾先生参过军,更可怕情况他没倒下,我相信他这次能化险为夷。这里,是他早前留下两份信件,大抵可以看做看做是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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