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下舒服了不少“这怎么能是笑话呢?反倒是晚辈遗憾得紧,实在不承想我竟给贵寺带来这般大的麻烦嘿嘿!”
广慧摇起头来,皓白的须发如丝絮般摆动“只怪贫僧虑事不周。早知道会生出这许多麻烦,就不该当众邀请施主了!”
站在广慧身左的一名僧人道:“邪魔外道蝇营狗苟,无孔不入,便是师兄不当众邀约关施主,他们一样会探知消息,赶来搅扰。倒是关施主昨夜受了一番恶气,实在是教我等遗憾之极。只怪贫僧执律不严,以至门下弟子胡作妄为,惊扰了远客。贫僧已请辞去戒律院首座之职,于后山面壁思过,以示惩戒。褚明等下院俗家等高事弟子一律收回修为,革除山门。道净以下知客院僧众待客不周,也各有惩处。”言至于此,合什深深一躬“还请关施主见谅。”
关天养从话中听出这位壮实的大和尚竟是戒律院首座广海,先就吃了一惊,再听完广海的一番处置后,更是乍然色变,忙道:“广海大师言重了。事情原本就由晚辈引起,责任自然该由晚辈来承担了。大师惩处无辜人等,倒教晚辈更加忐忑难安!”
广海沉声道:“触犯戒律,自该受到惩处,这是千古不易的至理,也是敝寺立寺之本。”
广慧缓缓点头以示赞同“广海师弟所言极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关施主随我等同赴菩提院一叙!”
关天养一直在想广慧为何要邀自己来大慈悲寺参加极为盛大的佛欢喜日法会。他与大慈悲寺无任何交情,广慧自然不可能是存着保护他的心思。再者大慈悲寺对龙鳞又没有兴趣,也不可能请自己来帮他们强化法宝,舍此而外,他实在是想不透其中的缘由。
出了知客院,循着山道向上。一众人等看似走得慢,其实却是风驰电掣一般,快得惊人。关天养不需谁来带挚,也能从容地与众僧并驾齐驱,并不落后半分。广慧、广海等人倒罢了,其余僧众却都惊疑之极,实在猜不透这个传说中并无半分修为的少年是如何跟上他们的速度的。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到了一处禅院前,只见正门上悬着一块‘东渐圣地’的横匾,却并不见‘菩提院’的题字,关天养心下就有些纳闷,暗道:“佛教是从西域传来的,这里却叫‘东渐圣地’,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广印说过,除了菩提院、金刚院和知客院外,余者都是建在山中的,想来这里该就是菩提院了!”
进院之后,广慧领着一行人到了方丈室落坐,又命人奉上了茶来。见关天养神情闷闷,眼里尽是狐疑不定之色,就笑问道:“施主可是在想:贫僧为何要邀你来参加敝寺的佛欢喜日法会?”
关天养不想广慧一语点破,暗赞一声厉害,笑道:“晚辈正是为此纳闷了几个月,还请大师见告!”
“实不相瞒,贫僧邀施主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关天养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惊问道:“大师不是在逗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