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公公惊呼道:“天哪,灵器,当真是灵器呀陛下,这便是传说中真正的灵器。”
被剑身散发出来的灵气一激,萧澈的精神为之大振,轻舞了一个剑花,大叫了三声:“好,好,好!”然后又才道:“朕毕生之愿总算遂了,便是此刻死了,那也再无遗憾!”竟忍不住当场舞了起来。
萧澈原来会些内力,却也被病痛给耗得干干净净了,多年不曾使过的剑法也变得僵涩起来,但剑上的灵气滋养着他干枯的身体,竟让他恢复了些许活力,剑法也是越使越顺当。高公公已经有多年不曾见他这般舞剑了,忍不住拍手大赞。
关天养忍不住点头赞道:“看来这剑合该归你,一到你手里便灵性涣发,不同于寻常!噫这是怎么回事?”
萧澈听他发出惊异之声,当即停了下来,问道:“不知仙长有何疑问?”
“奇怪,这灵光之中怎地有凶煞之气呢?竟将瑞气也冲散了不少!”
萧澈一听有凶煞之气,神情一变,道:“不知仙长所言的凶煞之气是指什么?”
关天养道:“凶煞之气最为不祥,一旦被其所侵,福禄大损不说,还会伤其性命。今日城中可有凶煞之事发生么?”
萧澈似乎也忘了将刘家满门处斩的事,摇头道:“怎么会有凶煞之事?高云从,立即派人去内阁问问,城中可有发生灾祸?”
高云从应了声是,快步朝殿外跑去,没几步又转了回来,道:“陛下,奴才记得今日午时三刻刘世宏一家老小将在东市口斩首。不知仙长所说的凶煞之气可是应了这事?”
萧澈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关天养道:“这个刘世宏是什么人,为何一家老小都要被处斩?”
高云从道:“仙长有所不知,这刘世宏是大夫,因医术不精,治死了陛下的爱妃李娘娘,被问了个大逆不道之罪,满门抄斩!”
关天养满脸的不悦,道:“医术不精便要祸太满门么?皇帝,这是什么道理!”
萧澈颇有些尴尬,道:“这个刘世宏被人称为神医,都说有起死回生之能,原来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朕的爱妃也就罢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误死他手!”
关天养摇头道:“不然。凶煞之气生成,乃主有人为制造杀戮,而被杀之人又非悛恶凶顽之辈,或是其中藏有冤屈。凶戾之气主有天灾横祸,非人力所能抗及。皇帝身体欠安,该多行仁义之事,以积福德,方才能够保证福泽绵长,身体康泰!这刘世宏治死皇妃,怕是另有内情。便是他有罪,也祸不及家人,不知皇帝以为呢?”
萧澈听了这话,心下是又惊又惧,哪里还敢反对,道:“仙长所言甚是,朕这就下旨刀下留人,将刘家人等先行拘押,待问明案由之后,再作定夺!”
关天养道:“便是有罪,那也不及家小。人命毕竟关天,皇帝还请慎重些!”
“是,多谢仙长教诲!”
关天养知道多留无益,就道:“我好生将养,我也该去了!”
萧澈忙道:“仙长如何这般匆忙?何不在宫中盘桓几日,再行归山?”
关天养摇头道:“你这宫中门禁森严,住着也无趣得很。再者我那新收的弟子也需得好生点拨一番,还要费上一番功夫,那有精神在你这里耽搁?”
萧澈异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竟然有这等福缘?”
“他与你一样,都姓萧,单名一个延字。数月前我曾在九夏城见过他,深以为异。若非为了他,我也不会来中京了!”
“萧延?”萧澈大吃一惊,道:“哪一个萧延?”
“哪一个?”关天养故作不解地道:“难不成中京城里叫萧延的人很多么?”
“仙长误会了。朕有个儿子也叫萧延,两月前正巧奉旨去了一趟九夏城。原来顽劣之极,回来之后说是遇见了异人,性子大为改变,着实令人不解得很!”
关天养摇头道:“我不曾询问过他的家世,他也未曾告诉过我,至于是不是你儿子,你问他去吧!”说完,一个逐日冲出勤政殿,然后卖弄起身法,飘然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