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教授,听不懂怎么办嘛?”
“这位同学,如果你不是来看我脸的话,应该就能看得懂了。”
“……”
好犀利。
不过,不得不说,颜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听过讲。大学读书时候都没有。
不但如此,她还拿出了小本本详细记了下来。
姜卓恒名不虚传,这么年轻就成了教授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对心理学的研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大概是因为给他们这种没有基础的学生交流,他的一些观点浅显易懂,颜书这种外行感觉不但能听懂,还受益匪浅。
中途休息了一次,颜书本来想请教几个问题的。
但她还没起身,几个漂亮女孩已经围了上去。
问了几个浅显易懂的问题后,大部分都围绕着是教授有没有女朋友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颜书这个真正想问问题的人,倒是被排挤在外了。
下半场的时候,气氛明显松动了一些。
轮到现场提问的时候,颜书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
“我想问,对障碍症来说,什么是最有效的治疗办法?”
“谢谢这位同学的提问。首先我必须回答一个问题,对射精障碍症来说,没有什么是最有效的办法。但从临床上治愈的案例来看,精神治疗的效果会好于药物治疗。因为,绝大部分案例的诱因都是心理因素、精神创伤。这些或许是少年时代创伤留下的阴影,有时候是性格的使然,诸多情况才有现在这样的病情。有句古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放在这里依然有用。”
蒋云宁的病因,因为蒋母年少的虐待,长达数年,后来回到蒋家也遭受到了蒋宁渊的欺辱,估计还有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让他性格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知道了诱因,可又怎么样。
蒋母、蒋宁渊、甚至整个蒋家都是系铃人。
但他们都不是解铃人。
讲座结束的时候,颜书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
她抱着书,顺着林荫小道,往校门口走出。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辆车驶过,但又慢慢朝她后退过来。
“颜书?”
“师兄?!”
这世界真是好巧。在学校居然遇到了宋嘉誉。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要我送你一截吗?”
颜书摇头,“不用了。我约了人。”
“那行,你注意安全。”
车窗摇下,颜书的目光扫过副驾驶。
她没有看错。
那是姜卓恒。
“你师妹?我还以为是大学生。”
宋嘉誉熟练打着方向盘,笑道:“是大学的师妹,只是长了一副年轻的脸。”
姜卓恒目光落在宋嘉誉的手上,“你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没用的。”
宋嘉誉哀叹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专业扔到一边,在你面前,我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
“抱歉,职业病。”
姜卓恒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刚刚她来听我的讲座了。”
“哦。她兴趣爱好挺广的。”
“但你知道我演讲的题目是什么么?”姜卓恒说了几个字后,目光落在宋嘉誉身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好奇了吗?”
宋嘉誉愣住,“你说她还问了问题?”
姜卓恒点头,肯定说道:“那个人,不是你。她喜欢那个人……”
“够了,别在分析了。我天天被撒狗粮还不够,还要被你在心窝里插刀。”宋嘉誉把车开入滚滚车流,才叹息了一声,“而且,她现在真的是师妹。”
颜书刚到校门的时候,就接到了蒋云宁的电话。
“抬头。”
闻言,她慢慢抬起头。
门口的大树下,蒋云宁穿着白衬衣,朝她挥挥手。
灯光暗淡,洒落在他的脸上,他显得朦胧而虚无,宛如从梦境中走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