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当时他爬到了一片灌木丛中,举起了步枪,然后按照路上遇到的一个名叫张宇的共产党兵告诉他的,均匀保持着呼吸频率,然后他拉动枪栓。一颗金灿灿的7。62毫米步枪子弹被推进了枪膛,枪刚刚上完油,因此整个动作非常的流畅。此刻在袁礼赞的眼睛当中,只有前面的两三个人头在攒动,就在两个日本兵排成一排去饭锅旁盛野菜汤的时候,他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过后,两个日本兵一块载到。
“串糖葫芦!”打完一枪后的袁礼赞没有久留,而是立即拎着步枪撤退。因为他知道,鬼子很快就要派人到这里来进行搜索,自己要报仇不假,但是,他可不希望把自己的老命给赔进去。
手下的士兵都已经饿的半死了,哪怕是遇到了敌人的冷枪,他们也没有多少力气去追了,毕竟,他们已经三天多没有吃到正经的粮食了,一个个走路都直打晃,那还能在进行追击了?看到委靡不振返回的士兵,条源游马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的老师说的不假,中国真的是一个大泥潭,虽然已经攻克了最后一个支撑点重庆,可是帝国还是不能从这个大泥潭当中将脚拔出来。“两个士兵的情况怎么样?”条源游马问道,旁边的义务兵赶紧报告“报告长官,一个人的心脏被打烂了,当时就死了,还有一个肺子被打穿了,目前目前我们的葯品已经用光了,要是得不到救治,恐怕恐怕他挺不过今天晚上了。”
“是这样啊”条源游马听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救治救治,现在这样,上哪里去找人救他,我们的粮食尚且不能够得到保证,更何况是葯品和医疗了。这样,你在翻翻,看看吗啡还剩几支,与其让他在疼痛中死去,还不如让他早日解脱的好。”
“是,长官”医疗兵朝条源游马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接着他从医疗包当中翻出了两支吗啡,再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给那个伤兵注射了进去,很快,刚才还在轻声呻吟的士兵就没了动静。而在旁边的士兵,全都脱下了头上的帽子。
“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粮食,葯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运到啊。”条源游马在次长叹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冲身边的传令兵喊道“休息结束,全体整队,继续前进,告诉大伙,到了县城,咱们就有吃的了!”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事实证明,参加进攻重庆的日军,无论是进是退,都足够的倒霉。进攻的时候他们受变态地形的困扰而伤亡惨重。而取得胜利撤军的时候,又要吃他们糟糕后勤的亏——当然,这么说有些时候也的确是有些冤枉了日本人的后勤部队,要是没有其他人捣乱的话,最起码他们还是能保证这一百来万人天天吃个半饥半饱的。而这一回之所以能让一百多万日军一路上饿个半死,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游击队自然也是功不可没,而在其中,有着严密组织,精干人员的共产党方面显然在功劳方面是占了大头。
比方说,就在国民党的溃兵袁礼赞拎着一杆狙击步枪跟日本人进行一个人的战争的时候,张宇他们也没有闲着,虽然他是一名重要人物,但是这样一场针对日军后勤补给线的大规模特种破袭战,还是需要他这样来自于后世,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专家来指挥。此时此刻由他训练出的飞虎、潘阳手下的飞狐、大青山刘云培训出来的飞龙三支中共方面的特种部队全都倾巢出动,他们分成了从三十多人到十多人的几十个破袭小组,在当地游击队、县大队区小队等武装的配合下,对日军的补给线发动了一场场成功的攻击行动。对于这一点,条源游马大队就深有体会。也许半路上因为吃了黑枪而损失了两个人对他们的士气并不能造成太大的打击,但是当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到传说中的补给点准备饱餐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县城的粮库已经冒起了滚滚的浓烟,接着有消息传来,给他们准备的粮食,都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给烧毁了。消息传到部队当中,所有的日本兵都感到分外的沮丧,不少人甚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饿的。而就在这个时侯,条源游马突然发现在县城的城墙缝里用子弹塞着一张纸条,取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八路军飞虎特种侦查大队大队长张宇,在烧完粮食啃完烧鸡后向处于饥饿中的日军官兵们发来贺电!看完这个之后,条源游马当时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