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秀莲的劝降那是相当的顺利,当时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按照魏元坤所说的“良禽择木而栖,郭女侠何不加入我八路军共创大业?”另外一条就是按照张昕的意愿:“弟兄们不要乱,排好队,按军阶上,按军阶上!”女土匪不是受虐狂,自然是会选择前者,而且在她的观念当中“八路军”那也算是“官军”了,加入了八路也就是受了招安,总比风餐露宿还要背负一辈子骂名的绿林生活要强——虽然魏元坤他们的队伍只是自称是八路,连山寨版的土八路都算不上。
不过郭秀英加入之后所有人都发现队伍中有了她,整个气质都有了改观,且不说这姐们马上马下功夫了得,一手枪法能百米外打烟头,光是他在众人当中的威望那就是让很多新入伙的绺子难以企及——当然这也有郭文联魏元坤两个人知人善用的因素。当郭秀英入伙之后,魏元坤就建议给她安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军法官,专门授权她对那些违反了纪律的家伙进行处置。至于采取什么方法,那就没人管了。新加入猛支队的人当中有不少都是当年绿林道上成天干杀人放火买卖的家伙,在行军途中若是见到大姑娘小媳妇难免要流连忘返一番,如果要是把持不住,那就很有可能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原来为这件事情大小头领们都有点伤脑筋,毕竟挥泪斩马谡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江湖上混最讲究的就是义气,因为这种错误杀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兄,没有几个人能下的去手。但是有了郭秀莲就不一样了,当时大会上宣布谁要是敢调戏强奸良家妇女就交给郭秀莲军法官处置,所有男人都为之一抖,更有甚者差一点就缩了阳。从此只要有她在场所有人连大姑娘小媳妇多看一眼都不敢了。不过王芳园对于这个新加入的女土匪头子却是非常喜欢,一来两个人是队伍当中少有的女孩子,二来年龄相仿,在一堆大老爷们当中也算是有共同话题,更重要的是,自打和她住到了一块王芳园就不用再在睡觉前往枕头下面放手枪以防止有不明色狼来侵犯了,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在行军途中在一个村庄驻扎的时候,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偷看王芳园和郭秀英洗澡,结果被那个女土匪头子一排子弹就给扫了出来,狗皮帽子被子弹掀了一地。被当那几个不开眼的变态色狼抱头鼠窜之后,郭秀英居然不顾冬天的寒冷,只穿了件肚兜拎着盒子炮站窗户前大骂“***连老娘洗澡你们都敢偷看,这回是掀你们帽子,下回就***直接废了你们的招子!最后还得借你们裤裆里那玩意给老娘下酒!”
王老凿是个农民,虽然他的身上拥有很多种身份,比如:抗日义士(名副其实,无论国共)、土匪强盗(曾经被他绑过肉票的大户的称呼)、破坏治安的抵抗分子(日本人的叫法)等等等等,尽管拥有这种种或是正义或是邪恶的光环,但是仍然改变不了他作为一个农民的觉悟。每天每年只要没有鬼子来扫荡,他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按时播种按时收割,就算是打仗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带着镰刀。作为农民,他的脑袋里自然也就有许多中国最最传统的想法,比如说他就认为“好狗护三院,好汉护三村”打跑日本鬼子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但是护着石明信沟里的几个村庄,保护他们不受小鬼子欺负,他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做到的,事实上在这一点上他做的很好,历史上他靠着山高林密,在这条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山沟里跟鬼子周旋了整整十四年。但是因为魏元坤他们的到来,整个历史都被改变了太多,而王老凿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些,和往常一样,他照样一早就背着粪筐,插着那把奉天产的匣子枪上外面拣粪。而就在离他的石明信沟二三十里的地方,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正在朝这里行军,不过可以让他放心的是,来的队伍不是日本人的,而是一支专打日本人的抗日武装。
“翻过这座山,在走一段就是石明信沟了。”队伍当中有一位家在附近的弟兄在队伍前面喊道,虽然已经是人困马乏,但是一听说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所有的人一下都来了精神。
“弟兄们,把我们的军歌唱起来啊!”魏元坤喊道“我来起头,一!二!三!四!听说过,没见过”很快,山岭之间就传来了一阵虽然有些跑调,但是却不失豪迈激昂的歌声:“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
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
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想什么,做什么,是步枪和小米
道理多,总是说,是大炮轰炸机
汗也流,泪也落,心中不服气
藏一藏,躲一躲,心说别着急
”
唱着这首后世的著名摇滚歌曲,所有人都感觉这路程轻松了不少。转眼之间队伍已经行进到了石明信沟附近,怎么拉王老凿入伙就成了一件大问题,自己的人马虽多,但是毕竟还是没有根据地的无根之草,人家是本地的地主,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王老凿也是方圆几百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也是有求于人家,若是来了硬的,恐怕自己队伍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一路上关于这个问题大伙也都没少考虑,按照日本人的方法,对付王老凿这样的人物能打的牌无非就是是钱,物,官,鬼子就是用这三件宝贝拿下了大部分土匪,把他们编进保安军、警察署,但是事实证明,用这三样拿下王老凿根本就不管用。王老凿虽然是土匪不假,但是好歹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就小鬼子那逼样也想让我给他们卖命?我呸!他给我当长工我还嫌他们不合格呢!”事后王老凿如是说。
到了石明信沟按照惯例先端了附近的一个警署,当时电线一掐,队伍在警署外面一摆,里面的四个警察一看门口的几挺重机枪掷弹筒当时腿就软了。当时郭文联魏元坤两个人拎着匣子枪大摇大摆的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用枪口一指他们四个“给我滚出来!”这四个人眼见眼前晃悠着两个价值万块大洋的人头,当时心中感慨万千,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二位好汉爷饶命,二位好汉爷饶命!”而魏元坤则非常神气的一挥手“我们不是什么绿林好汉,我们是八路军!”四个伪警察一听这话心说哪有你这一副痞子相的八路军啊,那德行简直比流氓还流氓,不过这也仅限于在心里说说,这种情况下别说魏元坤自称自己是八路军,就算是自称自己是德国党卫军——如果他们知道的话,那也是只有点头称是。
这四个家伙魏元坤他们还有用处,既然要见王老凿,那不带点见面礼可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论岁数他也是自己的长辈,魏元坤管他叫爷爷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是管他叫一声大爷,那他也还受得过。带的礼品除了这四个伪警察活物外,还有两挺歪把子十多支大盖枪,外加子弹一箱的厚礼。见面的时候人肯定不能带的太多,要不然人家肯定搞不清楚你是来合作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于是大部队只好停在沟外,郭文联、魏元坤两个人,而那个女土匪郭秀莲因为和王老凿有一面之缘,也被带上了,三个人换上了干净衣服,压着警察,牵着拉礼物的四头毛驴,就奔了石明信沟。
魏元坤来到大柏山石门信沟口时,正赶上刮大风,此时朝阳地区的绿化甚至还比不少后世,因此虽然天气还算晴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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