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
其余大臣见罢,也不得不站出来道:“臣有罪。”
赵顼站起身来,道:“尔等是否有罪,还得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啪嗒几声。
只见几块芴板掉在地上。
调查结果?
什么鬼?
这不是在逢场作戏吗?
你来真的呀!
赵顼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块芴板,突然朗声道:“朕虽无意与辽国开战,朕也希望两国百姓能够继续和平相处,不过辽国三番五次破坏澶渊之盟,是严重伤害了我大宋子民的利益,朕已不再信任他们。朕决定,将正式废除澶渊之盟,倘若往后辽国带有诚意,与我朝平等和谈,朕仍旧愿与之和平相处。”
群臣听罢,无不大惊失色。
啥?
这就要废除澶渊之盟?
就因为一场局部防守胜利,你这是喝多了吧?
一些大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高喊道:“还请陛下三!”
这“思”还未出口,赵顼已经离开了。
那些大臣犹如在梦中一般,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唰唰唰!
无数的愤怒地目光射向张斐。
张斐一脸无辜道:“诸位,别这么看着我,我方才说得很明确,我是跟你们一边的呀,我不赞成废除澶渊之盟。”
“我呸!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倘若我大宋百年基业,有任何闪失,我定要你人头落地。”
废除澶渊之盟,对于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斐也不装了,呵呵笑道:“你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是真不想有朝一日,各位坐在最高皇庭的被告席上,告辞。”
说罢,他便往殿外走去,刚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哦,如果不幸,我们在最高皇庭见面了,可千万别往我家送礼,我不差钱,哦不,我这人铁面无私。”
说罢,他大袖一挥,便出得门去。
留下一群官员呆若木鸡。
王安石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
“你小子不是说不会开战吗?”
王安石揪着张斐的衣袖,质问道。
张斐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我反对开战,而且我认为辽国是在虚张声势。”
司马光皱眉道:“这都已经打起来了,还是虚张声势?”
张斐道:“这还不是虚张声势么,看似强大,结果出来就被我军痛扁,二位放心,我量那辽国经此一败,便不敢再战。”
是这样吗?
王安石和司马光是越来越迷糊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翌日。
赵顼便正式下达诏令,告知天下百姓,由于辽国不守盟约,不顾两国友好,侵占我国领土,损害我朝百姓利益,并且出兵攻打瓦桥关,朕决定即日起,正式废除澶渊之盟。
又许诺之前要给予辽国的岁币,将全部用于赔偿我朝边州百姓的损失,以及奖励雄州守军。
不但如此,他还指责了一番西夏,顺便也正式废除庆历合议。
为什么张斐在殿上那么怂,无非就是将这个逼,留给赵顼来装。
可以判,但是没有必要。
这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此诏令一出,那真是普天同庆。
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无不支持皇帝的英明决定。
书生们也在报刊上大肆发表文章,歌颂当今皇帝为大宋洗去多年来的屈辱,又爆出很多猛料,就是说辽国在谈判时,如何欺压我国的,是如何残害我国百姓的,整个舆论风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也不谈什么宋辽友好,两国百姓其乐融融。
澶渊之盟在这一刻,被定义为屈辱。
瓦桥关大捷虽然其中是有夸大的成分,但却很好的消灭了百姓内心对辽国的恐惧,辽军不是不可战胜的,再加上这国力蒸蒸日上,以及西夏方面连战连捷,这百姓的脾气也见长不少,不愿意再承受这份屈辱,尤其是每年送岁币给辽国。
至于说那些理智派的文章,不是没有人写,而是根本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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