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张斐道:“他只是下令禁止贩卖桃子,而没有急于调查桃子的来源,我估计他会自己去暗中调查的。”
吕惠卿点点头道:“这贡桃可能会涉及到皇室,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一定会非常慎重的,如果查到,也极有可能会隐瞒这桃子来源。”
张斐问道:“但是你这桃子会不会闹出人命?”
吕惠卿摇摇头道:“这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其实这些积压的贡物,以往也常常拿出去卖,只不过是运到周边县城,从未出过事的,但是这一批的话,运到周边县城,已经是来不及了,这桃子的外面一旦出现问题,可就不好卖了。”
张斐点点头,说实在得,这执行能力,他更信赖吕惠卿,而不是王安石。
吕惠卿又问道:“你与曹家关系向来不错,你来揭露此事,就不怕曹家对你不满吗?”
张斐呵呵道:“问题在于曹警司并未向我说明这一点,我是不知情的,我揭露此事,也是在帮助警署,这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那我就放心了。”吕惠卿点点头,又道:“其实我今日找你,倒不是为了打探警署的消息。”
张斐问道:“不知吕校勘是何事?”
吕惠卿低声道:“据我所知,检察院准备就均输法起诉我们制置二府条例司违反祖宗之法。”
关于此事司马光早已经告知他,但张斐故作不知,惊讶道:“如今新法还未颁布。”
吕惠卿道:“他们肯定是等到颁布之后再告。”
“刚刚颁布,还是等执行之后?”张斐问道。
吕惠卿道:“看情形应该颁布之后,他们就会正是起诉。”
张斐笑道:“那他们纯属自找不痛快,这个官司我一贯钱接了,保证一定不会输的。”
吕惠卿道:“但是我们决定不跟他们打这官司。”
张斐诧异道:“不打?”
吕惠卿道:“如果出一条法令,他们就以祖宗之法的名义起诉一次,一旦被起诉,再没有审判之前,新法就无法得以执行,他们可以一直拖下去,那还谈什么富国强兵,不如天天陪着他们打官司。”
“这倒也是。”
张斐稍稍点头,又道:“不接的话,那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吕惠卿道:“他们若不识好歹,我们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的,我们会用其它的办法去解决的。”
张斐皱了皱眉头,“其它的办法?”
吕惠卿笑道:“在你来到汴梁之前,朝中之事,可从未用打官司的手段解决。”
“这倒是的。”
张斐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不了什么忙。”
吕惠卿道:“我希望将你的宣传,放在他们起诉之后。”
张斐思索半响,“其实放在之前,可能令他们有所忌惮,或许不会再起诉。”
吕惠卿笑了笑。
张斐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吕惠卿点点头,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张斐拱手回得一礼,“王学士对我恩重如山,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恩师果然没有看错人。”
吕惠卿笑着点点头,心想,若这小子真的全力以赴,帮助我们对付检察院,那足以证明这小子是向着我们的。又道:“我还有事处理,就先告辞了。”
张斐点头道:“吕校勘慢走。”
看着吕惠卿离去的背影,张斐神色一变,沉眉思索,其实他没有必要与我说这么多的,看来他是想借此事来试探我,他始终对我存以戒备,将来可得防着此人。
……
对于谷济而言,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前面车牌,侵街,就弄得他的是苦不堪言,结果王安石的新法,第一枪又是打他们太府寺。
因为太府寺的府库掌管着不少贡品,那么根据王安石的新法,这府库全都得交出去,或者对太府寺进行整改,不管是那种方案,王安石都不可能会让他继续掌管太府寺。
真是造了孽啊!
近几日,他在朝中可真是拼命的反对。
这事还未有个定数,曹评突然上门来。
谷济心都是慌得,强装镇定道:“曹警司怎有空上我这来?”
曹评拿出一个桃子递给谷济,“谷寺事可识得此物?”
谷济接过一看,便道:“这是乾封县的肥桃。”
曹评道:“今儿市集里面出现很多这种肥桃。”
谷济愣了愣,道:“今年各地贡桃都是大丰收,商人将此桃贩卖至京城,也是常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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