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拱手道:“我这是为二位的官途着想。”
“挂账!”
“挂账多麻烦,何不直接抵消一些税。”
“涛子!付账!”
喊罢,曹栋栋一手搭在马小义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小声道:“小马,今后咱们得另想办法来这里蹭酒喝了。”
马小义眼眸一转:“要不车牌咱们放到别得地方去扑卖。”
曹栋栋眨了眨眼,“好主意。”
……
与此同时,裴柬的那篇文章也终于出炉了。
在士大夫阶层是获得一致好评,这立刻团结了士大夫们。
他们敬张斐是一条汉子。
这你也登。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令他们是瞠目结舌。
这期名士报发出的第二天,上警署交钱的百姓反而更多了。
他们骂得越凶,百姓就越是踊跃地交钱,生怕落于人后。
这……
这百姓是发财了吗?
一下子拿出十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们为你们摇旗呐喊,鸣不平,你们这么积极干嘛。
殊不知,他们这一骂,百姓心里平衡太多了。
我们就只需缴纳十贯钱,这地就是咱们的,你们每年都得交十贯钱,甚至几十贯。
这真是死赚啊!
头回穷人缴税比权贵少。
话又说回来,权贵都缴了,他们又能逃得了吗?
他们甚至还害怕总警署那边改变主意,也让他们每年都缴,得赶紧将这新地契弄到手,因为他们已经上法援署咨询过,只要拿了新地契,这地就是他们的。
这反而形成一种相互激励。
总警署越向权贵征得多,百姓就越积极。
而百姓越积极,权贵的声音就越小。
与民争利。
感情就你们是民,那些百姓都是宰相?
新闻报也适时又发表一期,大赞汴梁百姓,知法,守法,真是千古好百姓。
但是别这么积极,咱们警署人力有限,忙不过来呀!
权贵们顿时偃旗息鼓。
这反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谁再反对,谁就是在挑战律法。
要知道整件事的过程是执法,而不是变法,他们可以选择归还公共用地,前面侵占的责任,也都是不追究的。
他们只能挑起民愤,来为自己掩护,可如今百姓这么踊跃地缴税。
而且非常公平,他们侵占坊墙部分土地,跟百姓一样,若是宅用只需缴纳一百文钱,若是商用,缴纳十贯钱,这地就属于你们的,此外多出来的土地,才要缴纳侵街税。
……
中午时分。
只见两名巡警押着一个推粪的衙前役向一间大宅院行去。
“快点,快点,你今儿是没吃饭么?”
“靠!别提吃饭好么,真是恶心。”
“咱们又没有推粪,咱不恶心,小马待会上那去吃?”
“白矾楼,顺便跟大郎谈谈车牌扑卖的事。”
“呕……”
……
这三人正是曹栋栋、马小义和张斐。
张斐今儿重操旧业,又开始铲粪了,钱都收了,活得干,不能说,还是满街的粪便。
三人来到一处大宅前。
冬冬冬!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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