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超是拱手向李磊、李国忠等人言道。
目前这情况看来,耳笔变得越来越重要,王超自然是要给予他们礼遇。
李国忠诚惶诚恐,拱手回得一礼,“马帅过奖了,其实……其实这其中也有些侥幸。”
他说侥幸,还真不是谦虚,之前张斐曾预判,王群不用背负刑事责任,但是轻微的惩罚,还是避免不了的。
可哪里想得到,此番出马的不是范纯仁,而是苏轼,而苏轼又跟李磊较上劲,每句话都不愿意落下风,都要反驳回去,反而忽略了攻击王群。
虽然最终他醒悟过来,但也为时已晚。
苏轼人都是懵的。
这与他预想的太不一样了,其实他事先也想到去攻击王群,但是打着打着,他就开始沉迷于反驳李磊的每一句话。
这就是他的性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突然,一道人影照来。
苏轼抬头一看,只见范纯仁站在面前,那俊朗的脸庞,顿时红了个通透。
这真是尴尬呀!
范纯仁抚须笑道:“不瞒你说,其实昨日我都还怨你抢走这个官司,但是今日我反倒认为你的决定是对的,若不经历这场失败,你又如何能够胜任检控副官一职。”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这也许是我们文官上堂的必经之路,记得第一回我与张三交手时,输得比你还惨,而来到司录司后,又是连续好几日,连一场官司都没有赢过,当时就连百姓都嫌弃我这法院援助。”
他心里还真没有责怪苏轼,因为他在苏轼身上看到自己当初影子。
这一时半会,是很难改过来的,即便是现在,他也会犯一些这种错误。
苏轼瞧了眼范纯仁,突然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范先生的安慰,不过我苏轼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
第二百八十九章各位,那只是预热
专业!
还是他妈的专业!
不可否认,如范纯仁、苏轼都是精通律法之士,甚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精通律法跟上堂争讼又是两个行业。
这隔行如隔山。
天才的优势仅仅在于,他们能够很快发现其中的玄机,但也仅限于纸上谈兵,实战又是另外一回事。
范纯仁都打了这么多场官司,在司录司胜率也是非常感人。
对于市井之事,他这个宰相之子了解的还是不够清楚啊!
好在检控司一般都是针对一些刑事案件,这能令他们扬长避短。
然而,这场官司的意义,并不在于胜败,胜了又如何,靠得是耳笔,而不是身份、地位和权力。
而总警署那边,完全没有照顾他们的想法,已经在全面展开工作。
许多巷道都在陆续挂上警示牌。
而且不禁是在城内。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许多纨绔子弟喜欢这时候出门打猎,纵情奔驰。
但见田野边,四五骑正在你追我赶,所过之处,是浓尘滚滚。
突然,一道护栏挡住去路。
“吁……”
那几个纨绔公子停下来马来,其中一人朝着护栏旁边的一个巡警问道:“为何这里设有护栏?”
那巡警手指旁边竖立的警示牌,“往后这段路只能慢行。”
“为何?”一个年轻的公子踱马上前。
那巡警回答道:“因为这里是农夫回家的必经之路,故而只能慢行,今后但凡到路边设有这种警示牌,还请慢行,否则的话,是属于违反交规。”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鉴于王群的遭遇,他们倒也不敢叫嚣,只是不满道:“可你这设有护栏,我们都没法过去。”
那巡警立刻解释道:“这只是暂时的,我们正在练习在这段路,如何追捕违反交规之人。”
说话时,听到马蹄声传来。
几个纨绔举目望去,只见远处两匹马正在这条道路上追逐,一匹马上骑得是真人,而另一匹马上,骑得是一个木头假人。
为什么弄个假人?
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因为他们见到那巡警突然挥舞起套索来。
几个纨绔是大惊失色。
“你……你们就这么追捕违规之人的吗?”
“我们会先鸣铃警告,这是在对方不听从警告的情况下,我们的处理方式。”
说话时,那边套索已经飞出,准确的套住那假人。
啪的一声响,木头假人直接被拖到地上,摔得是四分五裂。
几个纨绔同时抖了下,面色苍白,仿佛摔得是自己。
方才那最年轻的纨绔顿时冲着那巡警抱怨道:“你们这警示牌得弄大一点,不然谁瞧得见啊。”
……
总警署上来就是一手狼牙棒,一手开山斧,张牙舞爪,什么恩威并施,咱就没这习惯。
权贵们也意识到,继续莽的话,可能就会成为炮灰,还是得另辟蹊径。
而如今总警署是隶属政事堂,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于是乎,他们开始找司马光、文彦博等人抱怨。
一天五十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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