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认为自己,想得有些太过简单。
他还是希望,能先制定出周详的制度,法规,再逐步放开。
此情此景,严格说起来,是两个凶手在光明正大地毁灭证据。
这小报烧完之后,张斐又让那些工匠,将烧好的热水,拿去泡个澡,回家好好休息几日,等过几日,咱们开始印刷书籍,印刷契约。
他自己也回去睡大觉了。
原本想好好睡一个大懒觉的张斐,结果还未到日上三竿时,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过来。
“谁呀?”
张斐眼也不睁的都囔一句。
“张三,是我。”
门外响起许芷倩的声音。
吱呀一声。
张斐光着膀子打开门来,揉着眼道:“止倩,什么事?”
“呀!”
许芷倩赶紧将脸偏到一边,“你怎么不穿衣服?”
“哦。”
张斐挠挠头,又回去裹上一件外衣,再来到门口,用手遮住那刺眼的阳光,问道:“什么事?”
“你看!”
许芷倩将一张纸递过去。
张斐接过来,揉了揉眼,又看了看,惊呼道:“什么?小报?”
许芷倩点点头道:“今儿一早,这小报就出现坊间。”
张斐眨了眨眼,又抬头看向许芷倩,“这事可跟我没有关系。”
心里却想,他们的速度忒也快了。
许芷倩忙道:“我也没说这跟你有关系,但是……就怕人会栽赃嫁祸,诬陷这是你干得。”
说到后面,她是充满着担忧。
张斐挠着头,傻乎乎地问道:“那咋办?”
许芷倩道:“我怎么知道。”
张斐眨了眨眼,“我先去洗把脸,哎呀,想睡个大懒觉都不成。”
等到他洗完脸后,许遵都来了,那眼神仿佛在问,这是不是你干得?
因为许遵知道之前那份无名小报就是张斐干得。
看到这份小报,他第一反应也是张斐。
张斐赶忙解释道:“真不是我干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遵问道:“那你说会是谁干的?”
张斐摇摇头道:“这我也说不准。”
……
原本大家都认为,此事到此,就应该是告一段落。
但谁也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一日,这坊间突然又出现一批小报。
而这篇小报的内容就十分劲爆,目标直指王安石。
不准人们议论时政?
你王安石想干什么?
你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新法铺平道路,到时你新法有问题,谁也不能议论。
这可是将王安石气得半死,而王安石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张斐。
他也熟悉张斐,这小子的路数是一套一套的。
不仅仅是他,就连司马光,也有些怀疑,因为之前张斐认怂认得太干脆了。
二人是不约而同地跑来找张斐。
正版书铺。
“二位大学士,你们摸一摸,这火炉全都是冰凉的,我昨儿就让那些工匠放假回去休息,这真不是我干得,我一个耳笔,犯得着在这事上面,去与朝廷较劲么。如果我真要较劲,我就去打官司了,我不一定会输的。”
张斐是一脸委屈地向王安石和司马光解释道。
司马光点点头道:“我相信此事与张三无关,他不会这么不知轻重的。”
其实王安石也不太相信是张斐干得,问道:“那到底是谁干得?”
司马光道:“让开封府去查吧。”
正当这时,吕惠卿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在王安石耳边小声滴咕几句。
王安石诧异道:“是他。”
司马光问道:“是谁?”
王安石道:“苏子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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