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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皇后字字泣血,声嘶力竭,额间青筋暴起,一个劲地想挣脱虎卫,让人不禁怀疑,若是离皇帝再近一些,她都能拔下簪子去刺杀皇帝。
皇帝面色不改,像是被诅咒的不是他一样。
皇后见他无动于衷,高声道:“徐氏一定比我死得更惨!”
皇帝这才怒道:“还不带走?”
“还有那个孽种,呜呜……”
皇后话语受阻,和二皇子、永平公主一起被押走,闹了这么半天,徐婉宜只觉得倦怠,向皇帝告退,伸出手示意阿姰回宫休息,阿姰的手小,握着却安心。
皇贵妃都走了,众妃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也各自回宫。
皇后伙同二皇子谋逆,拔出萝卜带出泥,前朝算是大清洗了一遍,借着这良机,徐婉宜索性把事栽在昔日的成国公府,如今的韩府身上,连带着姻亲武安侯府也被处以极刑。
要说这两家确实是冤枉得很,可未来的皇后要处置,董家就得把这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起来,董夫人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她在宫变第二日入的宫,之所以没有在当日就造访重华宫,是怕皇贵妃惊魂未定,扰了对方反而不美,第二日想来心情平复了一些,才上门求见。
皇贵妃云淡风轻地叙了几句家常,无非是问一问董家在前朝的近况。
董夫人笑得恰到好处,并不谄媚,“托赖娘娘的福,没什么不好的。”
徐婉宜点点头,终于切入正题,“听说武安侯也助二皇子谋逆了?”
董夫人疑惑道:“并未听说……”
徐婉宜一个眼风扫过去,董夫人瞬间噤声。
心中一凛,福至心灵。
董夫人附和道:“是啊,武安侯在此事上出了力,乱臣贼子,应当一并诛杀。”
徐婉宜不置可否,董夫人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
武安侯府苟延残喘至今,也算是活得够长久了,如今能和韩府一同奔赴黄泉,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董夫人揣摩着皇贵妃的意思,特意让人在武安侯的断头饭里下了药,确保武安侯能够看见自己的下场,又让行刑的人在刀刃上抹些粗盐,每剐一片就渗进肌理,如此反复。
侯府老夫人见孙儿已然不成人样吓得屎尿齐流,行刑的人见着只剩一具骷髅架子的武安侯更是吐得不像话。
能和皇后、二皇子享受一样的刑罚,那可真是武安侯八辈子修来的造化,那桶粗盐更是天恩浩荡。
董夫人正面色发白地给皇贵妃描述这些情景,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妙语连珠,徐婉宜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武安侯府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帖狗皮膏药,久到徐婉宜都要忘记这号人、这些事了,但回忆的缝隙里总是夹杂着,想起来就叫人恶心得要命,这就是狗皮膏药的威力。
董夫人刚刚讲完,淑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