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娘娘的作为所惊,这才冒死出首。”
珍珠仰起头,额角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如今您见势不妙就要全数栽到奴婢身上吗?主子不义,奴才何必忠心?也不要怪奴婢供出您。”
皇后气得指尖都颤抖,“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本宫素日待你不薄,你却如此恩将仇报!”
珍珠惨然一笑,“娘娘,奴婢只是不想您一错再错,您收手吧,向陛下坦诚,奴婢自知以奴告主已无活路,就此与娘娘辞别。”
皇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珍珠就迅速起身,毅然决然往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
珍珠的身体软软地倒下,死前的目光还望着皇后。
“娘娘保重。”
皇后没想到珍珠这样决绝,惊得后退一步。
皇帝见此情形,淡淡地下了决断,“皇后身子不好,就不要出坤仪宫了。”
这是要禁足。
珍珠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除非皇后能找出陷害她的人是谁,否则她就是凶手。
“臣妾领旨谢恩。”
*
翠缕听了对皇后的处置后,愤愤道:“皇后做了这样的恶事,陛下却只是禁足,对坤仪宫也未免太宽容了。”
徐婉宜叉起一块西瓜送进嘴里,“陛下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在,不过本宫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翠缕疑惑道:“珍珠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女官,她都愿意以死指认皇后,这不是板上钉钉的吗?”
翠微轻摇着宫扇,“娘娘是说珍珠在皇后身边待得好好的,无端端闹这一出做什么,依照她的资历,将来放出宫,皇后必然回赏赐一大笔银子,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事的丢掉性命。”
徐婉宜点点头,“正是如此。”
正说着话,徐婉宜面色一变,翠缕紧张起来,“娘娘怎么了?”
徐婉宜抚上小腹,满是惊喜,“方才它好像动了。”
翠缕目光柔下来,“这是皇嗣听见了娘娘的声音呢。”
徐婉宜面上笼着柔光,“算了,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这个孩子。”
接着就不再提坤仪宫的事。
夜间,皇帝和徐婉宜并排躺着,徐婉宜腰腹间愈发隆起,皇帝只能往外头让了又让,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碰着了徐婉宜。
皇帝想起坤仪宫,倒是提了一嘴,“皇后禁足,朕有意把宫务交给你打理,只是你现在怀着孕,到底不太方便。”
徐婉宜知道轻重,思索片刻,“不如交给淑妃和梁昭仪。”
皇帝其实心里有成算,不过是担心自己没有和徐婉宜商量一声就把这事交给别人,显得夫妻之间生分,到时候闹出风波来,反倒不美。
若是徐婉宜想要自己接着,皇帝自然会调拨几个年长的嬷嬷在一边看着,免得徐婉宜受累。
皇帝点点头,“淑妃稳重,梁昭仪爽直,就让她们俩暂代宫务。”
这话题就算揭过去了。
徐婉宜讲起胎动的事,皇帝喜得和什么似的,贴近徐婉宜的小腹,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徐婉宜含笑看着。
不过这孩子似乎不太给父皇面子,并没有什么响动,皇帝不免有些懊恼。
徐婉宜宽慰道:“再过一段时间,胎动会频繁些,陛下一定能听到的。”
皇帝却摇头,“胎动得厉害,你也不舒服,还是算了。”
比起这孩子,皇帝更在意贵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