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娘娘的意见,便找了个托词进宫来。”
秦国夫人并不是多聪明的人,甚至有时候耳根子还有些软,但她唯一的好处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想着先和自己的女儿商量。
徐婉宜见秦国夫人迷茫的样子,问:“娘怎么想,您想要过继吗?”
秦国夫人犹豫道:“虽说过继来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隔着一层,可族老们的话也没说错,娘娘在前朝确实要有个能为自己说话的人。”
秦国夫人想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被族老们那句“帮衬贵妃娘娘”打动。
徐婉宜心里也明白,直言道:“娘不用担心女儿在前朝的事,多的是人要给重华宫办事。”
想了一会,索性掰开揉碎了给她解释,“您看过继这件事对咱们家一点好处也没有,过继来的孩子怎么能和您亲近得起来?只是为了三房的家产和这贵妃的名头。”
秦国夫人想了一想,也确实如此,道:“那臣妇回去就拒了族老们。”
徐婉宜点点头,转念一想,“娘拒绝得了一次,仍会有第二次,不如我去求圣上下个旨意,岂不干净?”
秦国夫人张口结舌,“为了这样的小事打扰圣上,怕是不太好吧?”
徐婉宜却不以为意,抚着自己的小腹,眉目柔和,“这有什么。”
秦国夫人一见女儿如此情态,心中有了猜测,“难道是有了?”
徐婉宜含蓄地点点头,“月份还小,不宜张扬,等坐稳了胎再说。”
秦国夫人喜上眉梢,赞同道:“娘娘思虑周详,这一胎来得不易,确实要小心再小心。”
后妃没有子嗣终究像是无根的木,秦国夫人在家里是日日上香祷告,让贵妃早日成孕。
眼下可算是有喜讯了,无论男女,徐婉宜的后半辈子也算有了依靠。
秦国夫人盯着女儿的小腹,眼睛一眨不眨,唏嘘不已,“仿佛昨日你还在娘的怀里,今天就要为人母亲了。”
徐婉宜柔和地笑着。
“娘娘头回有孕,有些事臣妇得告诉娘娘。”
秦国夫人细细叮嘱过一回,还觉得意犹未尽,“娘娘都记住了?”
徐婉宜不由失笑,“记住了。不过娘就算不说也没什么,有人记着呢。”
秦国夫人只以为女儿在说有太医和宫人伺候着,“旁人再好,也抵不上自己,毕竟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要留心才是。”
徐婉宜道:“娘以为我说的是谁?”
秦国夫人有些疑惑,“自然是宫人、太医了。”
徐婉宜却道:“是陛下。”
秦国夫人瞠目结舌,“陛下?这——”
哪儿有男子关心这些事的,不说君主,小官吏家里妇人有孕,也不过是下人照看着,自己警醒着。
徐婉宜轻笑起来,“可不是呢?陛下召了院正去问女子有孕的禁忌,从衣食到住行,写了好几十页。”
秦国夫人叹道:“知道你过得好,娘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