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位直言不讳,就不怕圣上责怪?
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动怒,反而朗笑道:“这是心疼朕了。”
徐婉宜嗔怪地看了一眼皇帝,素手纤纤摆弄着玉碗,“臣妾好心来一遭,陛下还要在两位殿下面前羞臣妾,下回可不敢来了。”
帝妃二人并不避着人,种种情态皆落入殿下的永平公主和二皇子眼中。
徐婉宜又劝道,“陛下何苦这样动怒,对自己身子不好。”
皇帝心中熨帖,喝了一口莲子汤,觉得气顺许多,“实在是永平很不像话。”
又叹了口气道:“虐杀外室,那可是一条人命。”
徐婉宜对永平公主的做法也很看不惯,叹了口气,“陛下如何处置都好,只是不要气着自己。”
皇帝思索了一会,冷冷对着永平公主道:“如此狠毒,枉费了朕平日的教导,滚回你的公主府反省。”
徐婉宜低眉,收拾玉碗,皇帝心里大概也是不舍得重罚永平公主的,否则也不会这样雷声大雨点小,轻轻放下。
自己来倒是给了皇帝一个台阶。
徐婉宜无意为永平公主求情,只是单纯地想在皇帝面前搏个好感而已。
永平公主听了,也没谢恩,径自转身出了殿,二皇子恭敬道:“儿臣告退。”
徐婉宜也顺势道:“臣妾先回宫。”
出了殿,永平公主却还没走,见到徐婉宜出来,道:“贵妃不要以为今天在父皇面前替本宫求情,本宫就会感激你。”
二皇子一听到这话,连忙去看徐婉宜面色。
徐婉宜笑道:“公主说什么?本宫只是担忧圣上龙体。”
想到方才徐婉宜确实一句话都没替自己说过,永平公主脸色变了又变,忍住拂袖而去的怒意,不再纠缠此事,讽刺道:“庶女之身,压倒六宫。贵妃真是好手段。”
徐婉宜一双清凌凌的眼望去,“宫中的宠爱难道是按着嫡庶来分的么?”
永平公主自恃中宫嫡出,一向不对妾妃假以颜色,更是没人敢招惹她,听徐婉宜四两拨千斤驳了自己,冷笑一声,“贵妃好口才,怪不得父皇这样宠爱。”
德全此时出得殿来,见徐婉宜和永平公主隐隐对峙的姿态,心里明白这两位主是对上了,于是道:“娘娘、殿下相处得好,想必陛下见了也会欢喜。”
永平公主想到君父对贵妃的宠爱,自己若是在这儿和贵妃起冲突,怕是讨不了好,悻悻地转身走了。
二皇子行礼后,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