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董夫人一向在衣衫首饰上留心,注意到了徐婉宜的衣衫和之前的明显有所不同,眼神一闪,并没有多说什么。
*
靳渊自从看见成国公世子出了殿,就心神不宁的。
酒过三巡,陛下也离席了,靳渊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可是皇宫内院,万一被人发现了,不仅是徐婉宜名声尽毁,连自己也要被人嘲笑。
于是买通了个宫女,让对方盯着广阳殿有什么动静,幸好直到陛下回来,那边也安静地如未翻波澜的池水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靳渊总觉得皇帝回来之后,目光隐晦地扫过自己这边。
再抬头去看,皇帝却偏着头和成国公说话。
虽然离皇帝很远,但靳渊的眼神不错,看见了皇帝脖颈处的红痕,都是男人,他哪能不知道那痕迹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皇帝离席竟然是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这样有福气。
靳渊垂着头,看着琥珀色晶莹的酒,一饮而尽。
宴散。
靳渊和老夫人、徐婉宜会合,见徐婉宜面上毫无异色,心下一松。
视线蜿蜒而下,却看见了红痕。
靳渊瞳孔紧缩,憋着气回到了侯府。
徐婉宜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低声吩咐身边的翠微。
正院。
一进门,靳渊的手钳住了徐婉宜,另一只手则想要脱下徐婉宜的外衫一看究竟。
虽然是他亲手把徐婉仪送上了韩令钦的床,但靳渊心底矛盾,既希望徐婉宜能够拒绝韩令钦,为自己守贞,又希望她温顺些,讨好韩令钦,至少不能让自己有性命之忧。
徐婉宜一看靳渊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冷言冷语道:“侯爷现如今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不就是你亲手把我送上了成国公世子的床?”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庶女的命运,谁知道还是权贵的玩物,这认知怎么能让徐婉宜不心惊?
靳渊的眼珠因愤怒微微突出,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我给你下了药,那你也不能——”
徐婉宜嗤笑一声,“侯爷自己要做王八,却要求别人坚贞,未免也太可笑了。”
靳渊哑声,想到徐婉宜既然都已经失了身,不如——
靳渊眼睛一亮,“既然你都已经和成国公世子好上了,不如借此机会拉一把侯府,成国公府是何等显赫,想要拉拔咱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接着又好像做出了巨大退让似的,面上沉痛不已,“你和世子的事我就当做不知道。”
徐婉宜听得心头火起,借着靳渊手上的力松的时机,一把挣脱,反手给了靳渊一巴掌。
这耳光果断干脆,靳渊都被扇懵了。
徐婉宜整整自己凌乱的衣衫,震声道:“看我做什么?这巴掌是你应得的。你身为武安侯,让整个侯府陷入险境是失责,你身为人夫,却想着卖妻求荣,更是令人不耻!”
靳渊不是任人打骂的主,被说中了心思更是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还击。
“畜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翠微请的老夫人姗姗来迟。
徐婉宜泪水涟涟,“祖母救我,侯爷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