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身着竹青素袍,温润如玉,气质谦和,正是成国公府前世子韩玄璋,他此时眉头紧皱,很是不悦,这也是理所当然,这位大公子守礼知义,自然看不惯这样仗势欺人的行径。
另一个却面生得很,容貌俊美,眉色浅淡,眼尾细长,眼底幽深如渊,紫金冠子束发,一身玄衣,通身气质冷冽,和韩玄璋截然不同。
如果说韩玄璋是炽阳,这人就是冷月,可望而不可即。
见外男撞破自己口不择言,郑素素也有些不安,何况其中一人是成国公府大公子,另一人就算不认识,只看这仪态气度,也知道身份尊贵。
剩下的几个都有些被吓到,更是不敢应声。
见无人回应,对方又不厌其烦地问:“什么身份?”
好像并没有动怒。
郑素素这才壮着胆子,笑着答道:“这位夫人是五品官的庶女,从小养在田庄,不知礼数。才冲撞了贵人。”
将事都推到徐婉宜头上。
“养在田庄就是不知礼数。”
男子重复着,更向着郑素素的方向走近一步,行走间徐婉宜的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迦南香。
郑素素昂着头,仿佛找到了知音,“那是自然,乡间长大的都是不受家族重视的,下等人而已,贵人不必为此忧心。”
眼见郑素素要说出更多不合时宜的话,韩玄璋急忙介绍,“郑小姐!这是舍弟令钦。”
几人心下惊骇。
能让成国公府大公子用这样亲昵的语气介绍的,又说是弟弟,不必多说,这位就是成国公夫人的亲子,现在的世子。
要命的是,这位世子就是长在乡间。
郑素素想到自己方才说的什么乡下人,话语中的看轻,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世子——我不是说你。”
下一秒,郑素素就被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视着对方。
韩令钦笑意冷然,指骨寸寸收紧,几乎要把人捏碎,“若是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郑小姐的舌头就别要了。”
郑素素又惊又惧,下颌处一阵剧痛,胡乱地点头,“我明白,世子,我知错了,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韩令钦嗤笑一声,松开手,抽出一张丝帕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节手指,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郑素素眼圈一红,她还没遭到这样的羞辱过。
徐婉珍眼睛晶亮,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徐婉宜轻咳两声,见旁人目光聚过来,她满怀歉意道:“我从小身子骨弱,受不得冷风,就先告辞了。”
韩玄璋处事一向叫人如沐春风,闻言道:“此处风大,夫人可要小心些。”
徐婉宜一福身,带着嫡妹袅袅远去。
见郑素素一行还僵在原地,韩令钦语气颇为不耐,“还不滚?”
另一头的皇帝看了这场好戏,轻轻一笑,合掌赞叹,“有趣。”
接着又叹道,“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当今弱冠即位,御极十七载,正是盛年,五官如刀削斧裁,俊美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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