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虚伪!
辛娇本来为自己姐姐享福开心的心凉了一半。
“你的女儿在你看来尊贵,难道我哥哥在我家中就不尊贵了吗?他可是我家唯一的男丁!”
靳渊厌恶地看着辛娇,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大小声,不解,“你哥哥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我哥哥是个读书人,今年参加县试,你的好女儿却诬陷他作弊,直使县太爷把他下了大狱,你说有什么关系?”辛娇梗着脖子回答道,底下的下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无稽之谈!辞盈最是善良可爱,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做你口中的恶毒之事?”
“是吗?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侯府嫡女,却在光天化日指使家中的下人对我大打出手,这话说出去,谁信?”
靳渊被她气得面色铁青,“你没有证据,不准胡乱攀诬!”
文竹见辛娇敢和侯爷针锋相对,心里暗暗叫苦,也没人告诉她姨娘的妹妹是这个性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她出来呢。
靳渊目光转向一旁的文竹,“还不把你主子的妹妹带回去?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辛小姐,咱们走吧,出来很长时间了。”
辛娇愤愤地被文竹搀走了,边走还边骂。
“从没见过这样眼瞎的人。还侯爷呢。”
文竹吓得花容失色,这位小祖宗真是想什么说什么,“您可别说了,这可在侯府呢。”
见辛娇气冲冲地回来了,辛姨娘有些好奇,“这是谁惹你了,怎么出去一趟这副模样?”
辛娇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不拘小节地用袖子擦擦嘴,“姐姐那时候不让我喊他姐夫,我还不高兴,现在看来确实不应该喊他姐夫,应该喊他瞎子。”
“我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女儿是害哥哥的凶手,他却一句话也不问,只是袒护着,还威胁我,叫我管好自己的嘴。这样的人有什么人品可言,我看这侯府怕是也不长久。
辛姨娘瞳孔微微一震,“你去质问侯爷了?”
文竹把事情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辛姨娘抚了抚胸前,“还好侯爷没怪罪,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又黯然神伤道:“侯爷又怎么会怀疑小姐呢?他最疼爱这个女儿。”
“都说父母爱子,为计深远,怎么这侯爷爱自己的孩子,却是非不分,一味地溺爱,丝毫不看以后?”
辛娇下结论:“将来这孩子一定会长歪,这又哪里能算得上是考虑长远呢?”
“姐姐,我看这侯爷也不是个好人,不如你和离吧。”
辛母在一旁打了辛娇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调?你姐姐还怀着身孕呢,说什么和离不和离的话?”
辛姨娘苦笑,“我只是妾室,用不上和离二字。”
“况且我也放心不下孩子,我还是留在侯府吧,也好帮衬家里,母亲、妹妹不必担心,夫人好相处,救我多次,不会为难我。侯爷最多是不来看我罢了,也不碍事。”
“都是家里拖累了你。”
做个普通人家的正头娘子,虽然日子不富贵,也不用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见母亲和妹妹伤神,辛姨娘宽慰,“好了好了,别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