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没人时凉瓷就会搓着温别声的手,一直和他说话。
“你还要睡多久啊?再不醒我可真在你脸上画画了。”瞧着没反应的人,“只画画不怕是不是?我给你纹脸上。”
只是他再怎么威胁,一向能回得他没话说的人也没有动静。
这让他难过。
凉瓷咬了咬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给温别声擦着脸,然后把他从小护士那要来的唇油往温别声嘴上抹去,经过他这几天的照顾那张干裂的嘴变成了很好亲的样子。
大部分时间凉瓷就捧着书念给温别声听,这几天他已经念了4本了。
到了晚上,他弄湿了毛巾给温别声擦身体,温别声这次除了脑袋伤得最严重的就是腰。
医生说他腰椎有一块错了位,虽然被按了回去,但毕竟腰这个部位伤了就很难完好如初,对以后多少是有些影响的,比如不能太吃力,过度使用之类的。
这个过度使用么……凉瓷深思了下。
凉瓷用仅有的那一只好手忙乎一通,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累得他呼哧带喘,额头冒汗。
每次给温别声擦身体都给他累够呛。
之后再把自己收拾好,他一屁股坐上床慢慢向里挪了挪,再用手把左腿抬上来,弄了好一会儿才贴着温别声躺下。
他问过医生了,只要不动温别声脑袋和腰就行。
病床不算大不够他也平躺的,他只能侧着身,扯着被子给自己也盖了点儿,瞧着温别声短短的胡茬,他没有胡子也不会刮,平时还能试试,现在这个情况他可不敢上手。
盯着瞧了瞧后抬手试探着碰了下,还挺扎人。
“温别声,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
他像是小猫挠猫抓板,一下下慢悠悠地扒拉着温别声的胡茬。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手指停了下,“我想你……和我说说话。”
低下的脑袋埋到了温别声肩头上:“你怼我吧,我不和你生气,你说什么我都不和你生气。”
被子底下温别声的手指动了下。
“小五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你是医生你肯定懂得比我多。”
“明天一定要醒过来,知道么?”凉瓷嘟嘟囔囔自说自话嘀咕了好半天才睡着。
后半夜温别声的手又动了下,眼皮下的眼珠滚动,在某一刻极其突然地睁开,黑宝石一样漂亮又空洞,过了几秒才逐渐被情绪侵染,第一感觉就是疼,腰很疼。
凉瓷!
眼珠慌乱转动,借着月光瞧见了肩膀上那个小脑袋。
要坐起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看向这个房间,病房,小五没在,不知道小五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