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一众官员们,再怎么苦读圣贤之书,也绝对不知道过山车是什么东西,但是今天果兴阿帮他没找到了坐过山车的感觉。果兴阿红口白牙一顿吐沫星子,天一脚地一脚的来回胡说,把一众官员听得是云里雾里,一颗心也跟着果兴阿七八下,好一番扑腾。真有几位了年纪的官员,好一顿摩挲胸口,差点被果兴阿给吓犯病了。
不过柯以平等几个较精通实务的官员,却发现了果兴阿的异常。虽然果兴阿较善侃,但他神叨叨的一番说辞,绝对不是临时想出来的。果兴阿先是指斥恭亲王有不臣之心,现在有说胜保是洋人的奸细,走的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套路。每次他还都能讲出些歪理来,让人将信将疑。一番话里铺垫转折非常的通顺,一句一句差点没噎死胜保,肯定事先准备过许久。不过他们都只是看热闹的,果兴阿和胜保只要不动武,别的事他们可不敢多搀和。
“你在八里桥为什么坑僧格林沁?”胜保已经被果兴阿给弄死机了,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果兴阿为什么要说他是奸细,只是目瞪口呆傻傻的站着。果兴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即义正言辞的开始质问胜保。
“我没有!”胜保条件反射似的答了一句,发自内心的说,胜保是能力问题,他真的没有打算害过僧格林沁。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弃守通州,为什么把主力留在定福庄刻意减少参战兵力,为什么诈伤装晕祸乱军心,为什么擅自撤离防地!你还敢说你没有!”装伤这条是果兴阿自己瞎猜的,剩下的可都是果兴阿亲眼所见,连连质问那是相当流畅。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通州守不住了!”胜保真的被果兴阿给问懵了,例如弃守通州这些情况他从来没向朝廷奏报过,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这都是胜保自己心里的秘密。现在突然被果兴阿大声质问出来,胜保一下子慌了神,他可不知道果兴阿一直在战场附近窥伺,还以为自己隐瞒军情的事败露了。
“你数万大军凭坚城固守,又有僧格林沁万余铁骑互为犄角,一枪都没放,你凭什么说守不住了。你是不是故意弃守坚城,让僧格林沁失去城池和运河的屏障,把他逼到旷野里与洋鬼子决战!你是在给你的洋人新主子铺路!”果兴阿把僧格林沁当时心里的苦闷都替他发泄了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胜保彻底懵了,连辩解都不会了,只是一味的摇头。他本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他心里确实有愧,虽然他并没有这么想过,但他的行为确实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把僧格林沁推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大军在八里桥决战,僧格林沁和瑞麟都全军参战,你为什么故意把主力放在了定福庄。京营的火器和马队都在你的手里,你却不肯动用,多少蒙古精骑因为没有火器支援而丧命!法军攻击八连桥的时候,你为什么把炮口全都高高抬起,一炮都没有打过,是不是故意用我八旗健儿的血,向你的洋主子谄媚示好!”果兴阿这番话一出口,一些有亲眷在八里桥阵亡的蒙古和满洲官员,看胜保的眼神都变得非常复杂了。
“没有,没有啊!”果兴阿指责的这些都是胜保的能力问题,胜保都快委屈死了。
“僧格林沁指挥蒙古骑兵穿插洋鬼子军阵的间隙,本有扭转乾坤的可能。关键时刻又是你诈伤装死,扰乱军心,以至于大军崩溃,僧格林沁独力难支!结果一跑到定福庄你醒了。回京的时候,你好像要重伤不治了,今天你怎么又活蹦乱跳的了,你分明是诈伤!”果兴阿话音一落,一众官员里可有很多人深有同感了,他们也在纳闷胜保时好时坏的伤势。
“不是,不是”胜保是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他今天窦娥都冤。而且他的伤势真有好大一部分,是他自己装出来的,这事他还真的百口莫辩。
“还敢说不是!洋鬼子明明去追你了,为什么你带着数千大军好好的逃回了京师,僧格林沁和你走的一样的路,却了洋鬼子的埋伏。也是僧格林沁勇武,还能带着七骑逃回京师,换一个人被你活活坑死了!”果兴阿把僧格林沁倒霉的账,全算在了胜保的头。
“你冤枉我,通州还有瑞麟”胜保终于反应了过来,好几件事都不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是有证人的。
“你靠着诈伤骗得了万岁爷的信任,把京师防务这等大事交付于你,你又是怎么回报万岁爷的信任的!老子在八里桥与洋鬼子缠斗二十余日,你是整饬武备了,还是编练军队了,行尸走肉一般,分明是刻意废弛京师防务!”果兴阿才不和胜保纠缠,八里桥骂完了,马转到京师防务。
“京师防务并无不妥!”胜保毕竟不如果兴阿年轻,思路完全跟不。
“我呸!洋鬼子兵临城下,僧格林沁和瑞麟两位带着一帮残兵败将还知道抵御外辱,你坐拥二十万大军,看着洋鬼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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