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可奈何的趴在马背,无头苍蝇一样狂奔而散。
“制度啊!”果兴阿仰天长叹,这不是气数问题,这是制度问题。
清军的战马都是精良的蒙古马,但是这些战马仅仅是身体素质优良而已,心理素质可一点也不优良。因为没有专门的军队管理制度,所有战马都是临时征调。蒙古马可不是圈养的,一年有几个月是生活在野生环境的,说是半野马也不为过。不仅战场的战士要接受训练,战马也一样要接受训练,专业培训出来的战马绝对不会枪炮声惊吓到的,这些蒙古马可做不到。
骑兵们都是开战前刚刚从蒙古征调过来的,他们不是职业军人,而是职业牧民。虽然凭着生活环境造成的勇武,能把人速成成为战士,但是马可不行。战马不畏惧火焰和爆炸,需要长期的模拟环境训练,绝非一两天可以做到的。而这些骑兵从蒙古老家带来的马匹,可是常年在草原生活,每天是轻松的溜达和放牧,哪里见过炮弹这种工业制成品。面对身边爆炸的*,人还能凭着勇气坚持,战马可没有爱国情操,它们只想回蒙古老家。
受惊狂奔的战马,漫无目的的带着骑兵们乱跑,其很有一部分,跑向了清军的步兵阵列。失去控制的战马可分不清敌友,本岌岌可危的军阵立时被己方的骑兵给冲散了,清军的溃败彻底的无可挽回。格绷额绝对具备成为名将的潜质,步兵阵列刚一解体,哥们儿把大旗一收,转身颠了。主将脱逃,士兵更没有继续战斗的勇气了,全都成了被狗撵的兔子,风一样的狂奔而去。
“他们不是禁卫军,追击,追击!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虽然刚刚形势有些危急,但是米切尔少将还是发现了,敌人根本不是屡次偷袭他们的幽灵部队。而被幽灵部队之外的清军打得差点败阵,是非常可耻的,所以法军必须歼灭溃逃的敌人,洗刷自己的屈辱。
缓过神来的法军,立刻咬牙切齿的追了去。刚刚时间不长的遭遇战,法军没占到多少便宜,足足被放倒了两百多人。虽然重伤的不多,四十多位军医甚至可以把阵亡率降到零,但是被冷兵器打到这种程度,也让满心都是拿破仑的他们感到无的愤怒。
联军马调整了部署,法军追击溃退的清军,而英军则负责占领张家湾。在稳定张家湾的局势后,随后跟进,伺机与清军主力决战。随后法军尾随着格绷额的溃兵,绕过了张家湾,直接向郭家坟方向追了下去。而英军则由锡克骑兵开路,直接杀向了不设防的张家湾。
“西南那两千骑兵呢?怎么没动静了?”果兴阿想纵观全局,但是为了隐蔽,也只能趴在背风的草地里,大部分信息还得是侦察兵给他传递回来。
“西南的哈尔滨马队两千人没动,他们藏的我们还严实呢!”长禄带回了消息,他觉得哈尔滨马队是怯战,所以口吻极为不屑。
“好大一局棋啊!洋鬼子入瓮了!”果兴阿点了点头说道。
表面看来僧格林沁的布局成功了,联军已经一头扎进了僧格林沁的口袋,只等联军逼近郭家坟,决战将开始。虽然联军有武器的优势,但是陷入优势兵力的四面合围,也够他们喝一壶的。而且果兴阿也不准备干看热闹,只要僧格林沁这边一发动,他回固安去,全军出动切断联军的退路和补给线。算僧格林沁一时打不下来,没有了弹药补给的联军,也会被他活活困死。
“大人,洋鬼子进了张家湾了,娘的,烧杀抢掠土匪还狠!”时候不大,长禄又带回了新的信息,印度人又开始胡作非为了,而且白人老爷们也彻底不管了。
“妈的!有他们后悔的时候!”果兴阿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他万分悔恨没把自己的主力带来,不然现在在背后给联军来下狠的。
异族在不远处屠杀同胞百姓,大伙却只能干坐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果兴阿坐在角落里一直骂骂咧咧,他等着僧格林沁总攻的号角,随时准备飞奔回家邀人去。但是按路程算,法军都应该抵达郭家坟很久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人,僧王退守咸户庄,洋鬼子进驻郭家坟的大营了!”果兴阿百无聊赖的时候,长禄火急火燎的送来了最新消息。
“他妈的,僧格林沁疯了!”果兴阿一下子从地蹦了起来破口大骂,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猜错了僧格林沁的心思。
“不怪僧王,副都统胜保和礼部尚书瑞麟,听说张家湾失礼之后,弃守了通州。僧王左翼门户大开,防线全都乱了,不得不退后重新列阵。”长禄刚刚听到了果兴阿和皮润民讨论僧格林沁的部署,所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猪队友啊!”果兴阿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堵得慌。
“我他妈侮辱猪了!”果兴阿马又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