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帮老外还有反抗能力,必须穷追猛打,什么白旗不白旗的,这帮人根本没信用。其次英法的火炮也是射程国的略好一点,但是威力方面也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只要战术得当,大清的原始武器也能和他们打个平分秋色,两者之间并没有代差。再有是恩费尔德p1853,在英国人手里和自己手里好像差不多,他们连一群拿鸟枪都都没干过,估计水平也一般。
“激战至酉时前后,参战的夷人舰只几乎全被击伤,英夷旗舰“鸻鸟”号被击毁。炮艇“茶隼”号和“庇护”号被击沉,还有几艘搁浅,受伤的何伯也被迫逃到法舰“迪歇拉”号。”皮润民满面红光。
“好啊!难得的胜仗啊!”果兴阿还以为这完事了。
“东翁这声好,叫的早了,夷人哪里是肯善罢甘休的。”皮润民摇头道。
“后来又怎么了?”果兴阿问道。
“酉时末左右,英夷提督何伯仍不肯认输,下达了夷兵登陆作战的命令。夷人首先在南岸强行登陆,企图先夺取南岸的三座炮台。南岸炮台外为一片泥泞的湿地,并挖有三道水壕。夷人兵马登岸后,一面遭到三处炮台炮火的杀伤,一方面要在没膝的泥泞爬行,如同靶子一般。僧王又专门调集了抬枪队和鸟枪队攻击泥泞的夷人,北岸的炮台也开火支援,枪炮声喧天,夷人兵马死伤枕藉。直到黄昏时分,才有少数几个夷兵爬到了炮台下面的第一道壕沟边,我守军便集火力向隐蔽在壕沟边的夷人射击。夷人为了躲避我军射击,在湿地全部匍匐而行,所持洋枪因已塞满了泥浆而几同废物,在壕沟无法向我军还击,最终不得不向外撤退,奔向海口。”皮润民说起夷人溃逃,在原地还颠了几下。
“后来呢!”果兴阿确认了两个问题,第一何伯脑子的确有问题,第二僧格林沁的运气也是真好。当然僧格林沁的好运气,也与他之前充分的准备是分不开的,这份运气是从炮台选址的时候攒下的。
“直至半夜,逃回的夷兵余部才陆续爬他们的舰艇,撤出战场,一昼夜的激战也此落下了帷幕。我军共击沉敌舰四艘、重创六艘(完全失去战斗力)、俘虏两艘,毙伤英军五百七十八人、法军十四人,俘虏英、美士兵各一人,重伤英夷提督河伯。”皮润民一说这数兴奋。
“我军伤亡如何?”果兴阿心里的压力轻了一些,英法联军并不是那么神,僧格林沁如果不是玩敢死冲锋,八里桥的胜负虽然已定,的结局起码会好一些。
“是役我军阵亡三十二人。其直隶提督史荣椿、大沽协副将龙汝元、海口左营都司车布、正白旗鸟枪护军校塔克慎、千总王世易、把总张炳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为朝廷尽忠殉难了。”皮润民红润的脸下来了不少,脸有了惋惜、哀悼之色。
“我军参战官兵一共多少人?”果兴阿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这个数不对啊!阵亡的将士里有将近四分之一是高级军官,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一万三千人吧!”皮润民还真没算过,他把天津附近的守军都给加了。
“这是一炮让人家干到指挥所里了吧!”果兴阿实在纳闷这么些高级军官怎么会这么运气,这几个人等于都是千里挑一,买彩票都能头奖。
“东翁误会了,几位大人都是身先士卒奋战在一线的,哪里有什么指挥所!”皮润民觉得果兴阿有些诋毁极为殉国的将领。
“他们穿的什么?”既然不是被一锅端了,果兴阿马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自然是临阵盔铠。”皮润民还是较注重仪容仪表的。
“那知道了!”古代为了让士兵知道主将的位置,同时也是鼓舞士气凸显主将尊容,所以将领们常常穿的像个鸡毛掸子似的极为好认。英法等国虽有不打军官的传统,但那是针对他们自己人,他们一准是瞄着清军的军官下的手,所以导致清军军官阵亡率极高。
“从道光年间开始算,其实英军每一次攻下我军的炮台,都不是正面用炮火攻下的,因为我军的炮台居高临下,数量众多的重型岸炮对英军舰炮的火力压制尤为厉害,英国人每次都是以舰炮牵引我军炮台的火力,然后派一支陆战队从侧后登陆,由路击败我炮台守军,然后再占领炮台。僧王总结了以往的经验,无论炮台正面的火力压制,还是炮台的侧后的步兵防守,僧王都做得很到位,让英法无懈可击,以极少的代价,赢得了如此漂亮的一仗,英法联军伤亡是我军的20倍以,僧王在这次战役表现了高超的指挥水平。”果兴阿肯的评价了僧格林沁的大沽口之战。
“所以有僧王在,东翁大可放心南下!”皮润民的规划里,果兴阿南下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常驻南方不回来了。
“看吧!”果兴阿知道僧格林沁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