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灵手巧之人的绑腿,自然是以伸手拉出了很大的空隙。
“王明达,你把所有人的绑腿都给绑好吧!”谭绍光看来对所有人的绑腿都不满意。
“嗻!”王明达开始蹲在地挨个的给众人重新绑绑腿,一遍绑一遍讲解绑腿的作用,和绑的时候需要注意的要点和细节。
吉勒章阿等人心里一阵暗爽,旗人大爷是旗人大爷,说的吓人巴拉,最后不还是要再教我们打绑腿!
“所有人绑腿不合格,全体绕营地跑步三十圈,以示惩戒!”谭绍光要王明达给众人加固绑腿,是为了一会能够跑的起来。
“大人,我们第一次见,所以”哈尔额敦也在这组,又想出来细致的解释一下。
“四十圈!”谭绍光特别期待旗人们的争辩。
“大人,这是欲加之罪!”吉勒章阿也忍不了了,摆明了是玩他们啊!
“五十圈!”谭绍光有了最后的决断。说完之后便翻身了战马,王明达和孔子语两人抡着藤条便开始驱赶众人。
“哎呦!你们!我”一顿藤条打的诸人哭天喊地,也不得不跑了起来。
“你们认命吧!你们达成考核指标之前是手里的泥人,我想怎么收拾你们都行。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以前是太平军,不懂啊!我以前是长毛,收拾你们我最在行了!”谭绍光坐在马持续的刺激着狂奔的旗人们,不过旗人们好像找到了窍门,他们不再答话了,都闭着嘴狂跑。
“适才有两人未按规定称呼我教官,全体跑步结束后,俯卧撑一百五十次!”谭绍光自爆家门之后并没有预想的效果,不过他也找好了借口,找点小麻烦还是容易的。
晚饭的时候,吉勒章阿和同伴们只能相互搀扶着进了食堂,他们是军官班要排在最后吃饭。饭菜依旧丰盛,因为之前的正正两个连的新兵因为没有唱好歌,被剥夺了吃饭的权利。吉勒章阿很有音乐天赋,没吃到午饭的时候,他仔细的听着老兵们唱的歌,用心的琢磨了一下午,他居然会唱了,而且由他领唱,同伴们也都能跟下来了。
“失策了,居然让你们吃到晚饭了!你们厉害啊!”谭绍光一脸的失望。
“坐!吃饭!”王明达下了吃饭的口令。
现在军官班的同志们已经学的十分乖巧了,除非教官逼你说话,不然最好一点声音都不要发出。谭绍光找斜茬的功夫实在厉害,只要你发出了声音,他能找到你的错误,然后是没完没了的各种处罚。
所有新兵唯一吃的晚饭的幸运儿们,并没能在饭后回去享受温暖的床铺,而是被迫站在饭堂外面唱了一个多时辰的歌。如果不是吉勒章阿音乐天赋了得,他们肯定会被谭绍光活活玩死,听一遍哼哼要大合唱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一天啊!一天啊!我骨头都要散了!”吉勒章阿的难友噶博西罕艰难的想躺下去,不过各部位的鸡肉都在抽搐,他像个木偶一样动作非常的艰难。
“这他娘的谭绍光是个长毛,最恨的是咱们旗人,他这是要借机弄死咱们啊!”噶博西罕终于够到了枕头。
“咱们逃回城里得了,求见参领大人,告他谭绍光一状,他这家伙反心未灭,诚心虐待我们!”哈尔额敦躺不下去,最后趴在了床。
“咱们是军官都这么狠,那些旗丁还活得了吗?”一个手一直哆嗦的哥们儿想起了真正的新兵们。
“跑圈的时候,我看见了,咱们狠多了!咱们是不跑才打,他们跑得慢了都打,而且咱们用的是藤条,他们直接是盏口粗的白蜡杆。”哈尔额敦是闲心打,被人打的满山跑还能有闲工夫四处乱看。
“太他娘的狠了吧!”噶博西罕已经觉得自己生活在地狱里了,没想到士兵他们还狠。
“炖肉、炒菜、白米饭,咱们好歹吃着一顿,当兵的可是看了两顿,一口没吃着。”吉勒章阿觉得看得见吃不着藤条木棍什么的可狠多了。
“睡觉,睡觉!没听见熄灯号!”王明达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吉勒章阿本来是趴下等王明达走远了再起来说话,可是眼睛却沉的很,一点也睁不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藤条已经打到了身,打的他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还是一片漆黑,天并没有亮。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到处都是老兵们的喝骂声。
吉勒章阿和一众新兵被教官们赶羊一样驱赶到操场的时候,操场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篝火,锡箔纸糊的强袭灯极为耀眼的在场扫来扫去。操场的正已经有几十个人被捆成了粽子,睡眼惺忪的吉勒章阿刚巧认识其一个,被摆在正间的正是噶博西罕。
“逃兵,军法除了一个死字,真没有别的说法了!不过参领大人临走之前,考虑到你们平日很少吃苦受累,怕有一些人一时想不清楚,所以破例把死罪给你们免了!”谭绍光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他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这些旗人。听到果兴阿免除了这些逃兵的死罪,所有人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所有逃兵挂在这示众三天,每天一顿饭、二十鞭子,以儆效尤吧!”谭绍光给自己的心情留了空当,他这句话可以说每天只吃一顿饭,还要打二十鞭子,也可以理解为一天三顿饭打六十鞭子。
“嗡”新兵们又乱了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我也是救你们,你们以后还想逃出去!不怕告诉你们,你们的营房全部按梅花六点阵排列,曲折相对,勾点相连,一般人白天走出都难,你们还想晚跑。再有这几处空隙,为了安全都埋了地雷,你们这样走出去和自杀没有区别!说句不好听的,这几十位如果没被哨兵抓住,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你们除非能达成考核走出去,不然只要你不死,休想来开这里!”谭绍光尽情的吓唬着已经快被吓死的旗人们。
“我想回家!”吉勒章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