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进来送给咸丰的消息里,没有几天是让咸丰舒心的,不过江南大营到是送来了让他心情不错的奏折。而且这份奏折非常的新,里面居然夹带了一张很怪的画,画里的景物和人都是黑白的,但却都想真的一样,十分的新。
“师兄啊!和春奏报,二月初二江南大营猛攻南京城。去向和春辞行的果兴阿也参战了,还一度攻下了南京神策门,虽然没有守住,但也重创了长毛发匪。”咸丰的帝位,完全是靠他老师杜受田争来的,所以对于老师一家礼遇非常,私下里经常用“师兄”来称呼杜翰。
“臣恭喜皇!”杜翰微笑着向咸丰躬身施礼。
“南边打的不错,这个果兴阿还真有信布之勇,难得难得!”咸丰不感慨也不行,除了僧格林沁还有和春还算不错,旗人里也是曾国藩帐下的塔齐布、多隆阿还可以。可惜塔齐布早丧,只剩下多隆阿还在坚持。现在又出了果兴阿,实在让咸丰大感欣慰,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旗人。
“雨亭那边还要劳烦皇救救臣了,臣这些日子可都得躲着他走!”杜翰苦笑着又向咸丰拱手道。
肃顺本来觉得果兴阿少年猖狂,必须打磨一番才能成大器,所以准备把果兴阿调去河南剿匪。杜翰本来也是同意肃顺这个意见的,毕竟果兴阿一个小小的佐领,手下算私兵也不过区区两千人而已,哪里需要枢大臣频频为他劳神。但是一次单独诏对的时候,咸丰和杜翰研究起了僧格林沁奏的关于英法夷人的军情,杜翰没怎么考虑建议让果兴阿回防固安。现在果兴阿已经颇有名气,而且固安本是他的驻地,那里又在天津到北京的通路附近,调果兴阿回来也算适当。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咸丰当即同意了杜翰的想法,这才有了果兴阿回防驻地的公,也是为了提升京畿的军备,才破例让果兴阿带了所有的部下。但是杜翰这个想法纯粹是临时起意,也没和肃顺商量过,肃顺知道之后,几乎是天天都在堵杜翰,要杜翰给他一个说法。面对耍起光棍的老友,杜翰只能绕着走,现在趁机请咸丰帮忙。
“呵呵呵!肃六和你犯浑了,这小子是跋扈!朕去管教他!你是一片对朕的忠爱之心,行得正走得直,你躲他做什么?”咸丰纨绔的德行又露了出来。
“皇啊!”杜翰苦笑不语了,肃顺是宗室无赖出身,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杜翰一个秀才还真是怕了肃顺。
咸丰赐了茶,君臣二人在养心殿内,闲聊着眼下各处的局势。忽然一个太监走进了大殿,报称肃顺求见,咸丰点了点头,示意宣肃顺进来。
“今日不是他当值啊!这泼皮怎么风风火火的来了,刚好把你的事和他说了!”咸丰嬉笑着拨弄着茶叶。
“奴才肃顺,给主子请安!”肃顺一脸的怒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连给咸丰请安的声音都有些不太恭顺。
“你这泼皮又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来,朕这有份捷报,你拿去看看!下下火吧!”咸丰还是非常宽厚的一个人。
肃顺躬身接过奏折,看了几眼之后脸色更是难看,如果不是咸丰当面,他肯定会把奏折摔在地。
“有何不妥吗?”咸丰也觉得不是味,不过那张怪的画里,明明是南京的城门,应该造不了假吧!
“奴才叩请主子,立即下旨,将果兴阿夺职拿问,严加议罪!”肃顺直接跪倒在地。
“江南大营虚报战功?果兴阿攻下南京城门有假?”咸丰有些吃惊。
“启禀主子,这仗是没假,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奏折说的完全不同。果兴阿少年得意太过猖狂,贻误战机,牵连友军,请主子严惩这狂悖之徒。”肃顺怒气冲冲。
“你先别说严惩的事,先把前因后果给朕说明白了!”咸丰让肃顺给说糊涂了,既然仗是真的打了,果兴阿也真的打进了南京,有什么罪呢!
“主子可曾注意到这奏折之夹带了一张怪的图画?”肃顺先问起了咸丰。
“确有一副图画十分新,这又有什么关系?”咸丰越听越糊涂。
“启禀主子,奴才找人问过了,这种图画叫做相片,是用一种夷人造出来的巧之物照相机拍出来的。夷人说这东西对着什么东西一照,便能记录下真山真水某一时刻的景象。”肃顺先来了一轮科普。
“不是画的啊!”咸丰对于这个较好。
“那个是果兴阿?”咸丰在照片里找了起来。
“依年齿看,当是居跃马扬刀者!”杜翰刚也看过照片,依稀觉得间的人最为年少。
“果然少年英武!”咸丰拿着放大镜看了一回,拍手赞扬道。
“果兴阿之罪与这相片有何关系!”清朝皇帝还是能接受新鲜事物的,当然仅限于个人,康熙也非常喜好西方科学,但是仅仅是个人爱好而已。
“果兴阿这厮不知从那里得了一架照相机,每日里都到处拉人照相,他去与和春辞行时,还拉着和春与张国梁照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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