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果兴阿不会动用它们。它们是果兴阿的万人敌,只要敌人的队形够密集,一次真的可以杀死几千人。
果兴阿只有两组发射架,能够一次性发射这么多的火箭弹,要感谢前世*的创意。在山坡山算好了发射角度之后,清军在山坡挖了一道这个角度的土坡出来,然后把火箭弹码放在了土坡。火箭弹的目标便是清军自己的龙虎营第一道防线,对于果兴阿来说,龙虎营防线是他的万不得已。纵深防线告急的时候,果兴阿亲手点燃了火箭弹的引信,他没想过太平军下次攻击到这个位置他该这么办,他已经没有牌了。
如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响起,天地忽然变得昏暗,整个龙虎营都被笼罩在浓烟和尘土之。尘埃渐渐归落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侵透的吴如孝拖着昏迷不醒的龚德树,带着数千已经不太清醒的残兵逃出了烟尘,逃回了太平军本阵。
又过了许久,清军才回到他们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的第一道防线,已经没有砖石木料的他们,做出了一件让太平军呲目欲裂的事。他们把阵地附近太平军的尸体抬了过来,开始用战士的尸体修补残破的防线。甚至有些太平军的战士还没有死,他们只是不能活动的伤员,或者被强烈的爆炸震得失魂落魄意识模糊,但清军只是用枪托让他们失去行动的能力,把他们像麻袋一样码放在战壕。
“叼你老母!跟我!”年轻的英王怒发冲冠,一把将珍贵的明黄色王袍丢在地,露出贴身的软甲,抽出腰刀要亲自冲锋。
“你冷静点!”李秀成一下子冲了过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陈玉成的腰。
“殿下,不可莽撞啊!”一干亲信也冲了来死死的拉住了陈玉成。
“果兴阿,老子誓杀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啊!呜呜”陈玉成死命挣扎也不能摆脱众人,只能用腰刀指着灵岩山的方向高声怒骂,最后看着清军防线偶尔还会活动一下的肢体失声痛哭。
众人也是人人垂泪,发誓要把果兴阿千刀万剐。李秀成安排了人送陈玉成回去休息,又派人收拢救治逃回来的吴如孝等人,之后便开始看着灵岩山和龙虎营发呆。
“殿下,我带人再攻一次!”眼睛哭得通红的陆顺德向李秀成请战。
“算了,先修养一下,稳住军心吧!谋划缜密,用兵很辣,破敌诛心,江南清妖悍将无出其右者啊!”李秀成有些凄凉的摇着头。
“这小妖越发恶毒了!”黄达平在一旁也感叹了一句。
“征战本是杀伐,哪里又什么恶毒不恶毒的。达平啊!本王之前错怪你了,这小妖却非易与之辈。”黄达平虽然距离李秀成爱将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但李秀成是个讲道理的人。
山顶的果兴阿连打了几个喷嚏,因为他被冤枉了,拿人当工事材料这个命令还真不是他下的。国向来是个死者为大的国家,除了记功要割首级之外,还是没有人去羞辱尸体的。这种有些缺德的主意,当然是坐镇龙虎营地堡里的毕云涛想出来的,不过山顶的果兴阿默许了,而且拦阻了要去制止毕云涛的丰升阿。果兴阿把丰升阿留在了身边,一起研究他们刚刚交货的一件武器,那种能曲射的火炮。
战斗一结束,果兴阿派人去找这件神秘的武器,士兵们当然认不出来,所以他们把太平军丢弃的五十门火炮都给搬到了果兴阿的面前。果兴阿也看不出那个是,但是他能分出那个不是,最后果兴阿找到了这个看着有些像水桶或者说大钟的东西。
这玩意儿是一种臼炮,而且明显是国产的,面刻着:“大清康熙二十九年景山内御制威远将军,总管监造御前一等侍卫海,监造官员外郎韩理,笔帖式巴格,匠役:伊邦政、李德”虽然是康熙年间的古董,但果兴阿对它非常感兴趣,这玩意儿不知道性能怎么样,改造一下说不定能道重型迫击炮用。
“威远将军炮!”山来汇报战况的丰升阿一眼认出了这个宝贝。
“你认识?”果兴阿很好书呆子丰升阿居然还认识火炮。
“大人,咱家固安城墙不有两门嘛!您小时候,老佐领、赛大爷还有我们几个人,还带您哥几个去玩过呢!您怎么”丰升阿说了一半不说了,他也是给震的有点晕,一时忘了果兴阿失忆这事。
“这东西能打多远!”果兴阿才不知道小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三里吧!我记得那次也开了一炮,把西关一老太太家房给砸塌了,老佐领还被人家讹了二百钱呢!”丰升阿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不过也透露出这些八旗子弟在家的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人。
果兴阿这一家子基本都战死了,也算满门忠烈,可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干人事。作为当地军事长高,居然为了逗孩子玩,开炮轰塌了老百姓家里的房子,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而且连圣人门徒丰升阿都拿这事当笑话的态度,知道八旗子弟有多离谱。而且轰塌人家房子赔钱,还说人家讹诈,实在让果兴阿无语。
“三里,好东西啊,它了!”果兴阿没空追忆八旗子弟的混蛋时光,他想好了威远将军炮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