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嘛!战报我们正在整理,别催嘛!”果兴阿笑得十分灿烂,赛尚阿等人全都面露不悦。什么叫欺人太甚,这叫欺人太甚。
“毕把总,你回去复尼玛善大人,我们正在商量,请他稍安勿躁。”显德恨恨道。
“诸位大人请息怒,下官绝不是尼玛善大人的说客,下官也是为了诸位好!”毕云涛一脸委屈得表情。
“如果你是说客,你要嘛太成功,要嘛太不成功了。下面还有话说吧!说来听听!”果兴阿觉得毕云涛肯定有下。
“诸位大人,下官想先说说下官自己,诸位知道了下官为何而来,能知道下官的一片真心。”毕云涛一副要表白的架势。
“好!”果兴阿点了点头。
“下官家世代都是在绿营当差,但下官的把总却不是世职,是下官自己立功换来的。下官的爹,下官的几个兄弟,都是打乱匪的时候战死的。”毕云涛微微的有些抽泣。
“好家伙,跟我有一拼了。”果兴阿微笑道。
“啊?”毕云涛一阵愕然。
“我们佐领大人的阿玛和四位兄长也全部战死了。”贵武看不这种拿亲人阵亡给自己填光彩的人。谁死人死的多,果兴阿都快死全家了。
“大人何以仍面带笑容。”毕云涛完全无法理解果兴阿几乎忤逆的神情。
“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军人应该死在战场,有什么可哀伤的。”果兴阿完全不认识那几位至亲的事,他自己也没好意思说,当即说了两句漂亮话。
“军人应该死在战场。”毕云涛有点震撼了。
“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是在最后一场战斗被最后一颗子弹击。”果兴阿开始剽窃。
“毕云涛受教了。”毕云涛向果兴阿一躬到地。
“往下说吧!”果兴阿可没心情搞培训。
“下官一直在江南大营当差,即是为了报父兄之仇,也是为了能够出人头地。可江南大营营务松弛,一个个都消极避战。整个大营到处是买卖人,像个大集市一样,下官伤透了心。和春军门围困南京许久,也未出一兵一卒,下官欲求战死沙场都不可得啊!”毕云涛连声叹息。
“和春军门谋划的是大局,你不懂的!”果兴阿却知道,和春虽然败了,但他的方略没错。曾国荃最后也是靠着围困南京,最后耗死了太平军。
“啊?”毕云涛又是一阵错愕。
“我不是谄媚官,和春军门的方略的确是对的。不信你拭目以待,最后南京肯定是被这样的方略打下来的。不说这些了,说你自己。”果兴阿可没说和春能打下南京。
“嗻!下官在江南大营有些心灰意冷,又因为屡屡请战颇不受待见,几次出战部下也死伤殆尽,所以被派去统带新招募的兵丁了。下官想建功立业,想报效朝廷,所以这次和春军门要调人到大人帐下听用,下官主动申请过来了。”毕云涛说的有些凌乱。
“你为啥想来我这?”果兴阿有点没弄明白毕云涛的意思。
“下官打听过大人您和您的佐领,老佐领是力战殉国的,大人您也多次与乱匪接战,次还大破发匪李秀真所部,斩首八百余及,是少有的大胜。下官想跟着您,跟着您有仗打。”毕云涛说完真诚的看着果兴阿。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你今天开局开的不好啊!你说了那样的话,我还能信任你吗?”果兴阿也真诚的看着毕云涛。
“大人,下官真是为了您好,尼玛善您惹不起!”毕云涛更加真诚。
“你详细说说!”果兴阿看了眼显德。
“回大人,尼玛善大人原不是江南大营的人,是月旬随朝廷调拨的粮草一块来的。也没有什么贴身的部属,是一个人下来的。和春军门等官对他都很尊重,不过并不十分热情。下官这次来之前私下打听过,这位尼玛善大人是面下来历练的,有了功绩便会高升。”毕云涛介绍了一下尼玛善的来历。
“他背后是什么人?”果兴阿更关心尼玛善的靠山。
“具体的下官也不清楚,不过知道是北京的一位亲王。”毕云涛谨慎道。
“知道了!”果兴阿长长的叹了口气。
“所以下官劝大人与尼玛善大人结个善缘,以免误了大人的前程。”毕云涛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去熟悉下军务吧!我部战法颇为新颖,与你以往所见大不相同,你去丰升阿那里先学习几天吧!等这事了了,我再安排你军训,然后再分配职务!”果兴阿挥手打发了毕云涛。
“大人,毕云涛所说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实情。”对于江南大营和朝局较了解的显德,一直在找着毕云涛言语的漏洞。
“把战报改了吧!按他说的改吧!王爷咱们惹不起啊!”果兴阿无奈的摇着头。
“尼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