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铃。”我叫住她。
令人厌烦的铃铛声哗啦一阵,旁侧一棵不高的树上飘落一只金叶,璀璨悠扬。
她看了我一眼,不甚规矩地行了个祝愿礼,轻巧道:“在。”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肺腑,侧了侧头,嘱咐道:“你跟在昭戎身边,不要让他知道。”
她转过身来,问:“你又要做什么?”
我默了默,收回视线,说:“他要什么,给他什么。”
于铃儿三两步走到我前面,反问道:“他要你的命呢?”
我皱着眉看过去,冷声回复:“不会。”
她与我对峙半晌,冷笑一声,转身与我错开,铃铛声在身后越晃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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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的光透彻漂亮,却没有夏季那样的暖意,落叶刮地的声音尤其清晰。
我蹲下身看着于小鱼,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说:“在他们这边,你这样闯进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有什么,我们可以私下说。”
小鱼撇了撇嘴,躲开我的视线回怼道:“私下说,私下你还让我说吗。”
我默然,忍耐半晌,安抚道:“让。你先和我说,我去和他说。”
于小鱼忽然激动起来,反驳道:“要是和你说有用的话,那些年铃儿姐早就说过无数遍了!”
我怔了怔,下意识辩解道:“这次不一样。”
小鱼猛地站起来看我,道:“不一样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缓了缓心情,跟着站起来,耐心地说:“小鱼,我知道我犯了错,但你和于铃已经成长了。你们很坚定,没有我天虞也会很好的。”
“玉哥儿。”小鱼说,“他夺走你太多东西了。”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回忆里他从未向我索要过什么,于是回驳说:“只有爱。”
于小鱼忽地泛起泪水,抬起头来看着我,问:“这还不够吗?”
我沉默了许久,不知如何反驳,于是笃定地承诺说:“小鱼,我相信他,他会是一位功德大于杀戮的君主。”
于小鱼抬袖抹了抹脸,咬牙问道:“所以你要放弃天虞、放弃我们,是吗?”
我默然许久,低声说:“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我就不该领着你下山,平白救下一个祸害。”他转身扯住天狗的绳子往别处拽,不再理会我,命令天狗道:“过来!你们不能待在一起,给我分开!”
我皱着眉瞥了天狗一眼,叫它听话些跟着小鱼到一旁去,又跟着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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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间总有说法,道在其位,谋其职。
可是我活着,不分喜恶地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这么鲜明地喜欢一个人,原本就该在意他每一分的感受,把这些年亏欠自己的热情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