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轻轻亲吻他的嘴唇。
这是怎样一个人。
当他向我付出感情的时候,不会计较后果和回报。只是递出手的那一刻,他就会认为,他已经圆满了。
我安静恍惚地感受着,觉得这亲吻太过温柔眷恋,竟让我心中多年的不平也消散了许多,生出许多不舍。
我竟然想和他一起老去。
像人间最寻常的夫妻那样,像陆先生给陆夫人描眉。
然后一场雪,轻而易举带走我们的生命。
陆昭戎悄悄把手钻进我的衣服,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我耳边,蛊惑道:“上神,这里只有我们。”
我被他诱惑得心神恍惚了一瞬,抓住他的手,轻笑道:“别闹,小鱼还在外面呢。”
他却抱着我的脖子撒娇,“我不。”
我笑着躲了躲,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说:“那你还记得我是病人吗?”
他顿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地放开我,不情不愿地扭过头,说:“哦,我现在记得了。”
我哭笑不得地吻了吻他的脸,拿风送开了他手里的书。
他安静地把玩我的头发,语调闲适:“过个七八天吧,我们动身去琴川,给我父亲他们传信,你呢?最后再去一趟西部吗?”
我顺着他弯了弯腰,招来一缕风给他吹着,回复说:“嗯,我去一趟,梅先生自己在那边,我不放心。还有高家的小娃娃。”
他扯我的头发,不情不愿:“上神惦记的人真多。”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不太熟练地安慰道:“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摇铃铛可以给我传信,在琴川等着我。”
他扯住我的头发低声笑起来,眼神很是眷恋,轻声说:“长玉,你知道我上元节刻了一只你的桃符吗?我送给我哥了。”
我心里一下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捋了捋我的头发,眼眸中水光潋滟,柔声说:“上神,你不要安心去,要挂念我。你是我的神,我只信你。”
我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想了半晌,承诺道:“我不会辜负你。”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自己笑了半晌,接话道:“傻长玉,真话情话分不清楚。”
我默默地想了一阵,心道我的承诺是真的,于是“嗯”了一声不反驳,弯起唇角笑。
他便跟着我笑,眼眸温柔。
炎夏的风清清凉凉,聒噪的蝉声在窗外响起,不知疲倦地贯穿整个夏季。
小鱼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虽然歇了为难他的心思,但总是看不过眼,挑昭戎的刺。
吃饭嫌规矩多,睡觉嫌床太软,没事还会抓着我耍些小心机,闹闹腾腾。
昭戎通通不接招,叫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好笑又无奈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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