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了。
黑色的衣裳应该是很尊贵的,他看似随意地挑了这一身,又不让我行礼,显然是先发制人。
我好像……阴差阳错随了昭戎的意思。
不过昭戎尚未起身,这家伙就这么起来是不是不太招人喜欢?
……于是周鄂也跟着僵了一下,好像卡在了那里,无论如何起不来了。
我愣了一愣。
虽然不知是何缘故,不过看他卡得难受,我便来了兴致,上上下下瞧着他身后的姑娘。
那姑娘穿得很薄,眉宇间含着一股英气。颈项间挂着一只金锁,往下是红绸缎的裹胸,金色刀鞘,露着腰的红裤,红色的纱衣下透着细腻的皮肤。
我皱了皱眉,虽然好看,但也不是这般穿的吧?
我对比了一下对面的女席,好像……她这样穿是很不得体的。
而且她好像一点也不冷。
周鄂忽然开口:“阿芷。”
那姑娘闻声抱拳,“拜见上神。”
然后就也想起来。
然后也起不来。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奇了怪了,怎么昭戎不起来,你们就都起不来?装模作样。
真不讨人喜欢。
我把视线重新挪回周鄂身上,重复道:“我说我见过你。”
“……是。”他语气显然没有刚才那般高傲了,“上神在梦中来过。”
梦里?
“……去岁六月,有半月之久。”
是么。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但此番境况下他没必要骗我,所以……可能是我那段时间总是在大石头上偷懒睡觉的缘故?
如此说来,昭戎能来天虞也还是因为我。这般想着好像周自鸣也没有多讨人厌。
我看他好像能起来了,便说:“起吧。”
然后一整楼哗啦啦跟着起了。
于是他又带着那姑娘拜了拜才往最前面去。
我瞧那姑娘坐在女席,刚巧和昭戎正对面,便道她和昭戎应该是一个地位的。
但是不对。
整个宴席上只有她一个人带着利器,想来要比昭戎更靠前一点。
“那是周芷。”昭戎默默地倒酒,“往右数第二个是周萱。”
众人起身敬酒。
我坐着数了数,三姑娘周薏,四姑娘周荛,隔壁是蒋琼,旁边是沈桑,再后面不认识了。
我转头看我隔壁,按照这个规律,蒋家应该很厉害了。
“上神。”周鄂单手举杯,宽大的袖袍垂坠出威严感,一双眼睛紧锁在我身上,“孤敬您一杯。”
我瞧旁人相互敬酒都是双手,而且昭戎好像不怎么乐意我喝酒,就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