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军的两颗炮弹落在了志贺亲守的方阵里,因为是在河里所以没有硝烟,但是浪花却溅起了一丈多高,落下来覆盖了相当大的一片。
片刻的沉默之后,志贺亲守的部队乱了起来,普通足轻哭爹喊妈地开始转头逃跑。完全不见了队形,豚奔狼突也不过如此。这种势头像瘟疫一样开始蔓延,没有经受到打击的香川元景也约束不住了部队,锅岛直茂要稍为好些,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掉转了头。
逃跑的人有些会忽略方向,只要不是前面哪里都行。甚至有些人开始影响大谷吉继的部队,但在开头的几个被长枪刺死之后渐渐没人再朝这个方向来了。虽然前田庆次的纪伊军团也是国人众为主,但一来素质较为剽悍,二来又有大谷吉继三千人阻隔了乱军,所以也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
“就这么是第一阵?”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素质的部队啊!我原以为九州的士兵眼界会比东国山里的“野猴子”开阔些,可怎么也就这么被摧垮了信心。
虽说是有些匆忙,但我还是辨别出:岛津军的大炮只有两门,而且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不但射程近而且落地不开花,纵然是在志贺亲守密集的队形里,两炮造成的伤亡一共还不到15个。所以说那些可恨可笑的家伙,完全是被那豪华的“排场”下破了胆。要是九州所有的部队都是这样的素质的话,那我光凭自己的一万人完全可以“平趟”了,二十多门正宗的陆军用炮可还没有说话呢!
“嘟~嘟~嘟”还没等我二线部队前进稳定局面的命令传出,对面岛津前军就在一连串法螺声中展开了行动。以中路三千人为首,打乱队形成散兵状(。。)向前冲来,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一群土匪在作战。
“殿下,请您赶快命令开炮吧!”蒲生氏乡脸色铁青的大声对我说到,虽然此时因为各方面的势力在身边都有,他不方便发出过于严厉的指责,可我看得出他非常愤怒。“部分素质低下的部队被对方的大炮吓破了胆,再不用事实证明我们比对方更强大,所有人的士气都会流失掉的!”说完他严厉地向周围扫视了一眼,不少人都惭愧地地下了头。
“命令全部大炮开火!”战机稍纵即逝,我知道此时犹豫不得。一旦有什么差池,我连哭都找不到庙门。
处于本阵和二道战线之间的铁炮阵地爆发出了巨人般的怒吼,浓密的硝烟从前面飘来严重地遮蔽了视线。每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硝烟散去的时刻,就像一群等待放榜的学生,有几个人还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效果应该是不错,至少听声音是这样的。
硝烟终于逐渐飘向了我们的身后,景像慢慢清晰了起来,效果果然还不错。
我的大炮质量远远优于对方,不但威力更大而且射程更远。论位置,我们双方距离河床的是相等的,而他们只能打到(像刚才)河里,而我的炮已经到对岸并延伸了六七十米。
河中的那些豪族士兵有些晕头转向,但却逐渐镇静了下来。自己一方也有那种恐怖的武器,而且似乎比对方更加强大,那似乎就不是那么糟糕了吧?他们站定转过身,逐渐开始应战。
岛津的部队显然是受过面对炮火的训练,满山遍野的散兵队型大大降低了火炮的杀伤力,而且这种方式使死伤看起来没那么扎眼,在倒下两百多人后还是全力(也许是出于九州人的呆傻愚蠢)地冲了上来。
“吁~~~!”我长长嘘了一口气坐回到马扎上,感觉的浑身很无力。我知道这并不完全是天热的关系,而是紧张过后的疲惫。
“到底是名闻天下的诸星军,这战力实在是实在是”大友宗麟刚才已经苍白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些血色,只是口齿变得有些不清晰了。可能是想表达对我的敬意,但是一时没有找到太适当的恭维话。
“大友殿下实在是过誉~了!”我也知道应该更加正式一点儿的表示出自己的谦虚,但实在是没有这种心情,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再说他们军队这样的素质实在是令我感到恼火,居然两块声音大点儿的“石头”就把吓成这样,这还算是一支军队吗?九州的士兵确实有一股韧劲,这与当地人的性格是分不开的,但同样因为士兵职业化的程度低下,这些人从实际来讲还是一些农民。农民即便再强悍还是不能算真正的士兵,最多算是盗贼。
没有过多的去应酬大友宗麟,把注意力移向了战场,双方的进攻部队已经激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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