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天亡我也”的感慨。
“主公快看!”身旁的阿雪突然兴奋的拉了拉我。“竹中大人前来接应我们了!”
“啊?”我一惊之下仔细看去,却不是我留下的那3500足轻吗?我现在真明白了“草木皆兵”这句话,原来这就是说我呢!
驰到近前,军阵闪开了一条通道,待我们通过后又闭合在了一起。两排枪兵之后是就是铁跑足轻,是诸星部队铁炮、长枪结合的传统战法。
“让主公受惊了!”我来到阵中竹中半兵卫就急急的赶了过来,他的脸上是惊恐之后的欣慰。
“还好!”我强自镇定的说到,现在总算是塌实了下来。远远望去那支武田赤备停在了原处,稍后就向后缓缓退走了。“我们也进城吧!”我对竹中半兵卫说到,只感到全身一阵无力。
其实如果我再仔细朝远处看看,就会在一处山岗上发现一面绣着孙子“风、林、火、山”四句箴言的高大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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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下在众多的旗本、侍卫、亲兵围绕间有十几员武将,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当中一个高大魁梧的人。
这个人骑在一匹高大壮实的枣红色奥州马上,穿一身火红色嵌金扎丝胴具足,头上是一顶白牦尾头盔,上面的前立是一个小鬼头上伸出两只弯弯的牛角。由于面甲的遮挡而看不清他的面容,引人注目的是他两只不带丝毫感情的平静眼神,平静而不冰冷!
“主公!”一个值日的侍大将上前禀报,原来这个人就是武田信玄。“保科正秀大人回来了!”
“让他过来!”武田信玄还是远远的盯着我退往伊奈城的部队。
“拜见主公,保科正秀未能完成职责特来请罪!”不一会儿保科正秀郁郁的走了过来。
“这不是你们的错误”武田信玄和蔼的安慰到,甚至提马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你们已经尽了全力,未能正确地估计形势是我的错误!你哥哥的后事我会有个安排,其他的损失大吗?”
“谢主公关怀!”保科正秀激动得眼里浮出了泪花。“一场激战我军遭受了巨大伤亡,仅战死的就高达877人!”
“877人”武田信玄在嘴里把这个数字叨念了几遍,回头又问道:“昌丰,小幡备队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主公!”内藤昌丰提马从后面赶上几步。“小幡昌盛大人所率西上野赤备队,521人全部阵亡,无一生还!”
“这么说来这个诸星清氏2000骑兵对我军所造成的损失,已经接近三方原德川15000大军所造成的两倍了?”武田信玄的语气中竟有几分戏谑的成份。
“是的!”内藤昌丰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三方原合战我军阵亡739人!”
“那我军两次又分别消灭多少敌人呢?”武田信玄又问到。
“回禀主公”内藤昌丰的脑门上冒出了丝丝汗迹。“三方原歼敌1105人,阻击诸星清氏歼敌754人!”
“好啊!哈、哈、哈”武田信玄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武勇闻名天下的三河武士,损失十分之一后即溃散败走;小商人出身诸星清氏的部下,在损失三分之一还多的情况下,居然依旧奋勇向前?这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父亲!”一个年近30的年轻武将排众而出,一脸悲愤的说道:“请让我去攻下伊奈城,为保科、小幡两位大人报仇雪恨!”
“四郎啊”武田信玄看着自己这个最喜爱的儿子,感觉他虽有自己少年时冲动的影子,有缺少了深沉的城府。“诸星清氏部虽败,但却是在目前三河、远江两国境内实力最强的敌人,强攻伊奈城必定损失严重!但如果我们全部控制了这两国,伊奈、浜松之力则不足以长途突围。只要我们在尾张一线击溃了织田信长的主力,并成功上洛,德川家康和诸星清氏这两个‘聪明人’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是!”武田胜赖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命令昌景、信房率全部赤备监视伊奈城,其余全军转进野田城”
“禀报殿下!”正在武田信玄作着部署的时候,突然一个传令兵飞马赶来。“秋山大人命小人来报殿下:三日前岩村城的织田军明智光秀部2000人突然分路出击,秋山大人恐这是织田军的试探立刻予以回击!明智光秀部化整为零骚扰一番后,未曾接战就又退回去了!”
“哦?”武田信玄沉思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命令信友收缩力量进抵岩村城下,盯住明智部主力寻机决战,不必去管其余小股游骑。明智光秀此人爱使些小伎俩,但对全局的把握力不足,只要步步为营即不足惧!不必理他,全军按各自任务抓紧进行!”